第二十八章 鋒險
但是,我心中卻又出現了另一根刺。那就是策動海南千湖島那件事的元凶以及那其餘六人,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但他們卻知我是誰,這個局麵,對我萬雷山來說是大大的不利。
果然,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某一天,有一個陌生人來了。他利用當年海南千湖島髒事來勒索我萬門的財富,為了保密,我不得不答應他的苛求。但他卻得寸進尺無休無止的苛求,我萬門的財富也差不多被榨幹了,於是,我作出了一個決定。我命雙將打敗了他,但卻留他一條殘命。因為我要利用他探知海南千湖島帶頭元凶及其餘六人的真正身份,但多年來無論我如何嚴刑逼供,那人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不過,我仍相信,會有人來救他,我一直等待著。轉眼間,過了十多年,仍是風平浪靜,一切也沒有因為他改變過。今天,卻有一個人,一個手持魔劍刃的人再挑起此事,他知道青史是我殺的。帶著極重仇恨之心而來的少年,他要結束我風平浪靜的日子,對我來說,亦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雙將因為去調查九關失守之事而來遲,但陳誌明出現,卻令他們使出一招最後殺著。毀天滅敵一招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可怕殺招,剛柔並濟,滴水不漏。不過,這個名叫陳誌明的少年似乎並未把毀天滅敵放在眼內,因為他手中有魔劍刃。
陳誌明無比的冷靜,魔劍刃一揮先擋下了歐陽占如雷疾攻上路的一砍。同一時間,抖動劍鞘擋格軒轅帆布攻下路的劍勢。破招顛倒豪絕,陳誌明便借勢退出殺陣之外。破牆越室,暫緩雙將的狙擊。但這一退並不代表陳誌明身處下風。歐陽占說:“臭小子。”
歐陽占說:“你逃不了的。”軒轅帆布心想:陳誌明故意分開咱們二人?萬雷山說:“危險。”陳誌明使出青史劍法天崩地裂天崩勢。
太遲了,魔劍刃疾如雷電的劍光已穿過了歐陽占的身體,斬碎了他的生命。軒轅帆布說:“歐陽占。”將之一分為二。斃了歐陽占,並不代表魔劍刃會停止殺戮。
一劍兩勢,夾著一份濃烈血腥味的魔劍刃悍然向軒轅帆布狂壓而來。陳誌明使出青史劍法天崩地裂地裂勢。但軒轅帆布卻早有戒備,手中軟劍迎上魔劍刃。以劍鎖劍。陳誌明嘿了一聲。劍鎖得了劍,也鎖不了陳誌明仇恨之心。
陳誌明全身吐勁,壓得軒轅帆布直陷在地麵內。軒轅帆布說:“門主,是時候了。”萬雷山說:“帆布,不用了。”軒轅帆布與歐陽占以性命換來的一個機會,萬雷山竟毫不領情?萬雷山之狠絕,霸絕,可見一斑。萬雷山說:“這一戰,我要以實力殺了他。”
軒轅帆布一愕間,陳誌明抖轉魔劍刃,已擺脫了他的劍鎖糾纏。要鎖鎖不起的劍,總要付出代價的。失掉兩指,也被劍勁震成重傷,正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陳誌明說:“萬雷山。”
陳誌明說:“還我父親的命來。”陳誌明使出青史劍法天誅地滅。萬雷山說:“青史之子。”萬雷山說:“就算是你爹也死在我九雷斬馬刀下,你要殺我?你有何能耐?”萬雷山使出九雷刀法第一招驚雷萬裏。
二十年來再次出手,九雷斬馬刀一如往昔,霸絕無匹,絕對有當年之勇。本來一臉蒼老的萬雷山也仿佛年輕了二十年,也仿佛回到了昔年快意江湖的神采飛揚。
萬雷山說:“陳誌明,今日便以你的鮮血,祭我九雷斬馬刀重出江湖。”萬雷山一如脫韁野馬,一發不可收拾,暴吼聲中,提刀殺上。一身堅如精鋼的賁張肌肉,一點都不似一個年逾五十的男子擁有。萬雷山的霸,他的強,絕對出乎了陳誌明意料之外,但是他卻從不畏縮,後退,因著仇恨,一切也是要麵對的。
沉身坐馬。提勁聚氣。擋。萬雷山使出九雷刀法第三招狂雷射日。
一如洪荒巨流的澎湃,火山爆發的洶湧刀勁,源源不絕的直轟入陳誌明和魔劍刃之內。九雷斬馬刀一砍之力,便如長江滾滾,滔滔不絕,竟不死不休的壓逼得陳誌明狂退,絕對是可怕的一刀。
萬雷山刀勁一發不可收拾,所過之處,玉石俱焚,磚瓦不留。而在無濤無盡刀勁下的陳誌明,仍在苦苦支撐,刀勁直搗他的五髒六腑,重傷吐血。欣悅呢?身在佛玉殿的欣悅,誤中機關,正被千百枝毒箭圍攻,情況危急。忽然,去勢筆直的箭勢突呈弧形擊轉,似乎受到一股外力幹擾去勢。原來,這股改變箭勢的外力便是來自欣悅的解乾坤,解乾坤一動,足可禦盡世間一切之勁,破盡蒼生一切之氣。解蒼生之劫,禦乾坤之勁。
欣悅心想:這裏竟布下了如此可怕的殺人機關?欣悅手中解乾坤一頓,千百毒箭盡收在解乾坤之內,世上竟有如此妙絕,曼絕的絕頂神功。欣悅心想:師父說得沒錯。萬雷山在這裏必藏著絕大秘密。接著,欣悅小心翼翼地檢視殿中玉佛。欣悅心想:玉身虛幻相,真心背上尋。這裏果然有一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