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戰爭
帥船內,陳誌明與麾下四將共商戰略。一人說:“戎族百餘年來不斷侵我疆土,辱我百姓,西戎王繼位這廿年來,更是變本加厲,實在可惡之極。”另一人說:“我國痛恨戎狗,今探得其五萬大軍囤兵邊疆,後方隻餘八千兵將,正是大好機會。”另一人說:“我一萬將士人人士氣高昂,必能一舉破敵,殺個幹淨。”陳誌明說:“西戎地處貧瘠,嚴冬過後,儲糧耗盡,戎狗餓得發慌,必四出往鄰國搶掠,後方自然空虛。”“西戎老狗老奸巨猾,我必要將他的狗頭斬下,獻給君上送酒。”
一人說:“我國兵以一當百,何況是一萬殺他八千。”另一人說:“士氣如虹,銳不可當,肯定摧枯拉朽。”另一人說:“陳誌明今次掛帥,定能將戎狗連根拔起。”另一人說:“此戰報捷,我國便由陳誌明繼承國位。”陳誌明說:“我的百帕夏天仙化人,雍容華貴,兼且博學多才,亦唯有我贏得美人歸。”一人說:“先吃慶功宴,再喝立儲宴。”另一人說:“哈,還有陳誌明跟百帕夏的婚宴。”“三喜臨門啊。”“嗬,大勝回來之後,口福不淺啊。”眾人說:“諸國從未出過如陳神明般的大英雄,末將有幸追隨,實是無上光榮。”“陳誌明乃我國之光。”“萬民敬仰。”
陳誌明說:“哈哈,殺敗西戎,我國軍威遠播,爾等加官晉爵,號上三軍。”我國萬名兵將,隻待黎明一到,即殺破敵軍,同享勝利的喜悅。陳誌明心想:百帕夏。百帕夏說:“誌明,這靈玉佩為我祖傳之物,可保你平安。”陳誌明說:“嘻,這算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百帕夏說:“呀,你欺負人,不跟你說。”陳誌明說:“哈,害羞啦。”陳誌明說:“這是我母親給我的東海夜明珠。”“見珠如見我,緣定三生。”陳誌明徐徐進入夢鄉,想著大勝而歸,便可繼位為王,與心上人共諧連理,何等幸福美滿。南征北伐,開疆辟土,指揮十萬雄師,四方臣服,建立不世功業,人生於此,再無憾了。然而,現實往往不如人所想象,陳誌明的命運,就在這一夜改變。出現六個奇形怪服,能倚仗器物於半空飛行的人。
神不知鬼不覺降落於陳誌明的帥船上。迷香彈。迷香彈藥力驚人,舵手與掌燈號的兵士立即倒地昏迷。甲板上的兵士亦無一幸免。再在陳誌明的艙房外,吹入迷煙。隻一瞬間,已經控製帥船,繼而掌舵轉向,改變航道。
帥船慢慢轉入一條分岔水道,偏離大軍船隊。另一條船上的人說:“陳誌明的帥船轉入了岔道,燈號示意我們不要跟隨。”“水道狹窄,陳誌明有什麼打算?”“陳誌明用兵如神,豈是你我所能明白。”“我們直走就是。”六個神秘人,隻費少許功夫,便已成功擄走帥船,顯然早有精密部署,不懷好意而來。一人說:“嘿嘿,帥爺妙計如神,輕輕鬆鬆便擺平這幫笨蛋。”另一人說:“咱們來個甕中捉鱉陳誌明。”
陳誌明仍沉醉於美夢之中,與百帕夏弄兒賞花,樂享天倫,說不出的幸福快樂。陳誌明說:“嗯,好香。”陳誌明說:“啊。”心想:真的有香味,奇怪。船側了,不對勁,觸礁。難道竟來了敵人?陳誌明說:“呀,守衛的兵士。”
陳誌明出艙一看,隻見滿船兵士盡皆昏倒,甲板上站著六個不知名的敵人,不禁心中一驚。隻見四人叫催迫,切破,冬夜,跌破。催迫說:“看,那小子竟沒有被毒倒。”切破說:“迷香劇毒竟奈何不了他,內功修為定很高深。”冬夜說:“我未盡全力放毒吧,要不是為了留屍,他早倒下了。”跌破說:“原來陳誌明如此英俊,讓我放些催情毒,風流快活一場才送他上路。”
另一人叫豬婆。豬婆說:“你這賊淫娘不要多事,今日完成使命要緊。”陳誌明心想:全是用毒的妖邪高手,絕不簡單。陳誌明說:“是西戎王派你們來偷襲我的?這老賊狼不敢在戰場上跟我一較高下吧。”陳誌明久經戰陣,雖突陷險境,仍鎮定如恒。突然,一人說:“西戎王沒有資格指使我們。”陳誌明心想:好強的氣勢。
這人乃是魔尊命鬼座下二帥之一,毒帥。陳誌明心想:從百丈懸崖飛渡過來,身法卓絕,一等一的高手。六魄的毒功雖然令陳誌明驚訝,但真正令他感到壓力的卻是這個幽靈般出現在月光下的人。豬婆說:“毒帥爺,讓我們宰了他。”陳誌明說:“毒帥,魔尊命鬼座下的惡毒二帥?”
切破說:“這小子倒有些見識,天下間要毒帥帶同我們六魄旗聯手解決的人,你是第一個。”陳誌明說:“我是戰將,你們是江湖中人,素來兩不相犯,為何要來惹我?”毒帥說:“這就要怪你自己鋒芒太露。”“有人不想你連勝百場。”毒帥話聲方落,六魄旗已同時搶上。
瘋婆說:“你沒有被毒倒,注定要死得痛苦千倍。”瘋婆為了爭功,第一個壓向陳誌明,腿招帶起迷惑異彩,一望便知劇毒無比,足以致命。陳誌明動若迅雷,手中魔劍刃奮力一斬,如同天雷過嶺,疾電淩空,瘋婆不單毒招盡被破碎,連人也被這種戰場上斬殺千軍的狂招一分為二。
陳誌明說:“我是王道戰將,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會怕你們這種江湖刁醜嗎?”餘下五魄大吃一驚,方知遇上勁敵,不斷在陳誌明身邊轉換身影位置。催迫說:“用毒功。”催迫使出九毒株連。切破使出毒戀花。冬夜使出腐骨毒牙。跌破使出毒水難收。豬婆使出萬蟲出竅。陳誌明說:“吾乃一國之人,受命於天,邪神妖魔尚且不怕,何況你們這班卑毒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