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自己的,在反過來看黑衣人,卻發現那人直挺挺的倒地,雙目睜圓,已然沒了呼吸。
不過下意識的,慕容複還是多看了一眼這個人的臉。這是一張多麼恐怖的臉,臉上像是被輪胎壓過,縱橫交錯的刀疤,嗯,是刀疤,而且是非常鋒利的刀,非常犀利的刀法。
在他身上搜了搜卻什麼都沒發現,單刀也是普通的刀,沒有明顯的標識,此人使用的武功也是江湖上流傳甚廣的快刀刀法,不過慕容複卻看出一點不同來。
這快刀刀法經過高手改進,威力比原版強多了,看此人的出手行徑多半是某個組織的人物,很可能是殺手,想要無聲無息接近自己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匿氣的功夫當真是高深。
行走江湖當真是不能有半分大意,一想到今天差點栽在這裏,慕容複吸取教訓,反省自身。
打坐了片刻,慕容複將屍體拖到角落,用化屍粉化掉,變成一股白煙從此消失在世上。
慕容複也無心睡眠,便施展輕功來到屋頂。靜靜的看著月色,看著星光。
不知不覺已經是月上中天了。日子過得好快,時間過得好快。
段譽起身小解,迷迷糊糊的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大喊,回頭看去隻見兩條大漢一持單刀、一持花槍,邁開大步急急趕來。兩人破口大罵:“賊賤人!女扮男裝,便瞞得過老爺了麼?”
一幌眼間,就來到段譽眼前,伸手就是一刀。
段譽還在迷迷糊糊的尋思:“‘賊賤人’?說誰呢?”左顧右看也沒發現旁人。“賊賤人,說我嗎?真是莫名其妙。”
本想不與理會,哪知那人當頭就是一刀,段譽被刀光一照立馬就清醒了,大叫:“啊喲,救命啊!”急匆匆的躲開,好不狼狽。
段譽連滾帶爬來到屋前,忽地一杆花槍貼地揮來,直擊段譽雙腿。段譽應變不急,腳下一個踉蹌直撲了出去,跌了個惡狗吃屎。
卻聽那人喝道:“臭小子,你搗什麼亂?怎麼從哪個賊賤人的房間裏出來?”
段譽暗暗叫苦:“原來是認錯人了,卻讓我遭了毒手,真是晦氣。”
但覺右臂給人緊緊握住,猶如套在一個鐵箍中相似,半身酸麻,那人在等自己回話,便道:“什麼賊賤人,我不認識,你這麼橫蠻幹什麼?快放開我?”
又聽到另一個漢子道:“你這小子從那賤人的房間裏出來,定是那賤人的相好,先抓起來,當做誘餌,咱們也好斬草除根,一網打盡。”
段譽心中七上八下,驚惶不定:“我明明是一個人住,旁邊住的是鍾靈再就是伏魔真人,難道他們是來抓鍾靈的?我不能讓靈兒有事,怎麼辦,該怎麼辦呢?對了,要想辦法通知伏魔真人。”
穿過一個院子,段譽順著廊道回到自己的住處,一邊走,一遍四處張望,但兩旁都是黑漆漆的沒人。忽聽得高處有人輕聲咳嗽,他抬起頭來,隻見牆頭上也站著一人身穿道袍臨風而立,手中佛塵也在月光下輕柔飄揚。
他暗鬆一口氣心道:“還好,還好,這兩人多半不是伏魔真人的對手?”
段譽本來是強自鎮定,現在卻是真的按下心來,反而與兩人攀談起來。以平和的語氣道:“兩人說的賊賤人是何人?在下一向獨居,可沒見過什麼賤人,毛賊的。”
話音未落,旁邊的一扇門突然打開了,離自己的住處隻有十步之遙。
隻見中間椅上坐著個黑衣女子,背心朝外,瞧不見麵貌,背影苗條,一叢烏油油的黑發作閨女裝束。
“嘴巴這麼不幹淨?莫不嫌活的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