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城河的大橋下的河堤上,坐著一個長相很清秀的男孩,大約十六、七歲左右,隻是臉上的淤青破壞了他的書卷氣息。
少年嘴一動一動的,湊近聽才知道他在罵人。不時還伴隨一聲疼痛的吸氣聲。
“嘶!我靠!他們下手真夠狠的……不就是為了那個女的嘛,也不知道那女的到底哪裏好看!”少年看著身上的傷罵道。
又要去買藥了,這是第幾次為了那個不相幹的女人被打了?第八、第十?算了,記不得了,下次讓那個女人別來酒吧了。
少年起身往藥店走去,買了藥就往自己家走去。
昏暗的樓梯間裏,少年扶著欄杆一瘸一拐的上樓,離自己家門還有幾個台階的時候,少年發現自己家門前有個人,隱隱約約看得出是個女人,少年看也沒看那個女人,徑自開門,隻是那個女人攔住了他。
“小夜,你怎麼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說著女人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可能是碰到受傷的地方,少年疼得倒吸一口氣,女人也發現不對勁了。
“你又去打架了!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女人的驚呼聲讓少年很不耐煩,一把甩開女人拉著自己的手,冷笑著對女人說。
“這一切不是拜你所賜嗎?歐陽晴,你去酒吧找我不就是為了讓別人打我,好證明你的魅力嗎?少在這裏假惺惺的!”女人聽了少年的話有些慌張,急著向少年解釋什麼。
“小夜,媽媽不知道會這樣,我隻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不在家,我才去酒吧找你的。”女人的話讓少年嗤之以鼻。
“把我生下來,卻不管我,讓我獨自生活了17年的女人,現在跑來說關心我,你不覺得很諷刺嗎?”少年的話讓女人臉上露出些愧疚。
“小夜,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是有苦衷的,你……”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打斷。
“苦衷?你所謂的苦衷不就是帶著我你就不能勾引那些有錢的男人嘛!”少年說的話激怒了女人,女人一巴掌打到少年臉上,那巴掌的力度讓少年的腦袋偏向一邊。
“歐陽夜!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是你媽媽!”少年捂著被打的半邊臉,抬頭看著女人。
“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可以走了,我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母親!”說完,不管對麵的女人,轉身開門進去,靠著門坐在地上,聽著門外女人的怒吼。
“歐陽夜,就算你不認我這個母親,你也是我歐陽晴的兒子!”女人說完便踩著高跟鞋走了。
門內的歐陽夜聽著門外的動靜,確認女人走後,終於把頭埋在膝蓋間,小聲的哭了起來。
看吧,歐陽夜,你就是沒人要的,連自己的母親都拋棄你,活該你從小被人欺負,活該你被人打,活該……
“嗷嗚~”一聲屬於動物的嗚咽聲傳來,歐陽夜聽見聲音看向聲音的發出者,那是一隻高大的純白色狼狗。
“格雷特,你是想安慰我嗎?”歐陽夜揉著格雷特的腦袋,感受到格雷特像認同他的話一樣用腦袋蹭蹭他的手,他感覺剛剛難過的心情都不在了一樣。
“嗬嗬~還是格雷特好,格雷特才不會拋棄我,好了,弄東西給你吃,然後睡覺!”歐陽夜起身向廚房走去,身後的格雷特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第二天起床後,歐陽夜給格雷特準備好食物就出門上學了。
歐陽夜一邊往學校走一邊想著事情。
照這個情形酒吧的工作是不能做了,今天晚上就去和傑哥說一聲,明天再找其他工作吧。
歐陽夜隻顧低頭想事情,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有幾個手拿棒子的人跟著自己,就在快走出自己住處的巷口的時候,後麵幾個人衝上來,然後自己隻感覺到一陣鈍痛,接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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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斜照著洞口,洞內傳來布料摩擦悉悉索索的聲音,片刻後,從洞裏走出一個少年,少年抬頭看著空中的太陽,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是一天過去了,來這裏已經有一個星期了,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隻有現在住的這個山洞有人住過得痕跡……老是呆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周圍樹上可以吃的果子都吃完了,而且老是吃果子也不好,今天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群,找不到去捕點獵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