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令頤的話,無疑是將季柏川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撕碎。

他哪裏是不能人道,不過無法與穆令頤圓房罷了,這般粗鄙不堪的女子,他過不去心裏的坎。

季柏川臉黑如墨:“你這三年你的賢良淑德,恭順柔和難不成是裝出來的?”

“你想pua我?”

“什麼匹憂艾?”

pua是什麼意思穆令頤懂,讓她解釋的話,可能有點拗口,她也是下班回家刷短視頻經常聽到這個用語。

“呃......,意思就是說你一P眼屎疙瘩,還總想給我洗腦,讓我覺得屎臭味是我身上散發出來的。”

季柏川清俊的臉再黑三分,又因穆令頤不堪入耳卻又簡單粗暴的話詮釋了自己內心,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好半天才憤憤然道了一句:

“你簡直是有辱斯文!”

穆令頤不恥的指著自己鼻子:“我有辱斯文?感情你自己說一套做一套,我還得顧全你這張小白臉的假皮子?”

季柏川氣的一甩衣袖:“為夫隻當你是善妒過了頭,病中不願與你因為這點小事口舌,傷了夫妻情分。”

穆令頤直接爆粗口:“老娘和你有個錘子夫妻情分?都要娶小老婆了還小事?老娘要和你離婚,呃......你們這好像是叫和離,對,老娘跟你和離!”

這些話聽在季柏川的耳裏,不過是穆令頤換了一種方式阻止他迎娶平妻而已,沒人會比他更清楚,穆令頤愛他早已成癡。

“你心裏再如何不甘,終究是要體諒一下母親的良苦用心。我已對你有了承諾,桑槡進門,不會影響到你少夫人地位,平妻越不過你這位正妻。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你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惹人笑話,丟了侯府顏麵!”

話落,季柏川端著藥碗就離開。

穆令頤爬下床,跟在後麵不肯罷休:“我不稀罕當你正妻懂不懂?把藥碗給我留下來,我要找人驗裏麵加了什麼玩意,你就是想害老娘病在床上爬不起來......”

季柏川心裏已經很確定,穆令頤知道這碗藥有問題,怎麼可能還把藥留下來。

他想不明白,藥是母親親自尋來,穆令頤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母親貼身伺候的人出了問題?

季柏川腳步未停,似煩不勝煩的語氣:“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你就是心虛,給我把藥留下來!”

走到門口,穆令頤還想去搶藥碗,許是病了幾天還沒有緩過來,腳下連門檻都邁不過去,以一個很不優美的大字型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臉先著陸!

“哎喲,我滴個媽呀!”

候在院子裏的兩個大丫鬟素月和青柳見自家少夫人摔了個五體投地,忙不迭上前去扶。

穆令頤疼的哎喲哎喲直叫,嘴裏還不忘罵季柏川:“狗男人,等老娘把身子骨養好,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兩個丫鬟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裏聽到的!

往常少夫人一句重話舍不得對侯爺說,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方才在屋裏也是一句沒讓著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