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皺眉道:“他很厲害?”
“他跟傲月,都是惡人穀最近一代中的佼佼者,傲月雖然天賦極高,但冷心年長,多了幾十年的修為,自然更加厲害。”林佩元說著,回身朝那祠堂望去,道:“這等邪神,你還是少招惹的好,就算救他,也容易引起殺身之禍。”
葉然微微皺眉,回想著方才與冷心接觸的過程,感覺除了性格古怪一點,倒是沒有看出多麼的邪惡,是傳言有誤,還是自己與他接觸的時間太短?不管怎樣,葉然並沒有把這件事太過放在心上,回到村子裏,戰鬥早就結束,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朱喜也回來了,正帶著人檢驗屍體,割下頭顱回去報功,天策府這邊,也是損傷了一些人手,不過這場惡鬥,最終的勝利者仍然是天策府。葉然打聽得知,傲月真的沒有說謊,在之前兩軍對戰的時候,這些欽犯的確有殺掉山民的打算,是傲月以一敵眾,為天策軍的攻入贏得時間,從而保護了整個村子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死於非命。
在村裏休憩片刻,朱喜宣布押送人販回京,請各位客卿一路相隨,幫忙押送人販,以免路上出什麼意外。當然,關於報酬,他承諾大家,朝廷一定是不會少給的,大家走這一趟,為的都是朝廷的報酬,自然無不同意,隻有葉然對所謂的報酬沒什麼興趣,不想在跟這群見風使舵的勢利鬼在一起,尤其是葉良成,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他每次看到葉然,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令葉然十分討厭,於是不顧朱喜的挽留,告辭離開,出乎意料的是,林佩元也跟他一起走了。
“你既然不要報酬,為什麼要參與這項行動?”山路上,葉然很好奇地問道。
“我是來找一個人,沒有找到。”
“找誰?”
“既然沒找到,說也無益。”
葉然皺眉望著他,在他眼中,這個小乞丐的身上到處是迷,終於忍不住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人,這麼多事情,還能一眼就看穿別人的武功?”
林佩元笑了笑道:“因為我有一個什麼都知道的師父。”
“誰?”
“飛天神豬行者空。”
“神豬?”葉然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因為他很胖,非常胖,但是輕功極好,所以有這外號,不過他擅長的可不僅僅是輕功。”
兩人邊走邊聊,林佩元告訴他,行者空乃是丐幫中活化石一般的人物,是現任幫主的施主,所以……他本人便是現任幫主的師叔,這一點著實令葉然震驚,不由想到自己,小小年紀就成了純陽觀掌門的師弟,沒想到這家夥在宗門的輩分比自己還牛逼,他的師父……那個什麼飛豬還是天豬,肯定是個極為了不起的人!林佩元告訴他,行者空早年有幸漂流海外,到過一個叫做俠客島的地方,在島上一個石洞裏,見牆壁上刻著無數世間修行功法,但是隻有招式卻沒有修煉法門,所以大部分功法,他隻是學到一些皮毛,甚至壓根就無法修煉,但他卻是強記住了大凡有名的功法的招式,後來,他將這些功法都傳授給了林佩元,由於缺少修煉法門,無法用來對敵,但是大凡功法隻要他看過,就能說出名字,並且知道每一門功法的破綻之處——這是行者空多年以來,對這些功法的招式深深研究的結果。
葉然越聽越敢興趣,打聽有關俠客島的事情,可是關於俠客島,江湖上隻有一些飄渺的傳說,知道島上有一家族,個個神功絕世,隻是極少與大陸上的人往來罷了,行者空也是偶然流落島上,隻在那石洞呆了不久,便被人抓到,送出了島,所以很多東西也是不知道。
葉然聽罷,沉吟著說道:“那個石洞裏,真的記載了很多功法?”
“據我師父說,凡是中原數得著的功法,那石洞裏都有記錄,肯定是有人刻意記錄的,為什麼這麼做,那就沒人知道了。”
葉然心中,卻是恍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石洞裏,有沒有關於九大神功的招式?假如有,那刻下招式的人,是不是也知道修煉的法門?倘若這些都是島上的主人刻下的,那麼……自己若是機緣巧合,或許應該去一趟,探尋剩下幾門神功的蹤跡。不過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想法罷了,目前來說,筆記上還有好幾門功法,在等著他去修煉,真到了沒有功法可學的地步,再去想這件事不遲。
此後的一路上,兩人結伴而行,葉然聽著林佩元侃侃而談,他雖然囉嗦,但是關於很多修行方麵的知識卻是知道很多——有些與行者空在俠客島上的經曆無關,隻是因為丐幫的特殊身份,知道的多一些罷了。林佩元毫無保留地向葉然講述了很多功法的不足和漏洞之處,包括他所修煉的無極劍和禦雷神劍,令葉然受益匪淺,在他詢問之下,也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經曆道了出來,林佩元聽罷,十分的驚歎,卻是笑道:“小葉子,你的防備之心太弱了,你我認識不到一個月,你怎麼能將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