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雲山上,白雲繚繞,珍禽異獸,奇花異草遍布山野之間。“幻雲山上百裏路,踏前一步永無路。”這句名言流傳在幻雲山下千萬裏,意思是:上了幻雲山後深入百裏以上便永無回頭之路。
此刻幻雲山上二十多裏的小溪裏正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正在練武,他的拳腳在水中逆流而上,揮舞自如,絲毫不受水流影響,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功夫要費多少年的苦工。說來也奇怪,幻雲山雖非險惡之地,卻也是惡狼猛虎縱橫山野,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鬼豈會出現在這裏呢?
“嗨…哈…”隻見那小鬼十分勤奮的樣子,在水中足足練了一個時辰才爬上岸來,四周張望一番,便用內力逼幹身上的溪水,然後轉身鑽入林間。進入樹林百來步,便有一個小院出現在眼前,四周有木欄圍住,裏麵除了四五間小木屋外,還有豬圈菜園等建築。小孩兒直接走進一間屋子二話不說一屁股紮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夜幕慢慢降臨,日落月起,數不清的星星一顆顆的點綴在夜空當中,顯得格外閃亮。
“唉……”隻見林中一個小院裏鑽出一個小孩兒,伸著懶腰打了個啊切,就在小院裏鑽來鑽去,當他從最後一間屋子裏走出來後,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胡叔叔怎麼還沒回來?以前上山打獵都不用一個時辰就回來了,今天這都三四個時辰了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不行,我得去找找。”說著便沿著晌午胡叔叔的方向沿路尋去。
夜色幽暗,在大樹的遮擋下,更是黑的意外淒涼,小孩兒伴隨著沉寂的夜色在林間穿梭,隨著逐漸的深入,使得他內心的擔憂逐漸明顯,他估計沒錯的話,現在他已經深入幻雲山六十多裏的地方,一般來說,他們隻會在這之內的範圍狩獵,因為他們並不是什麼獵戶,打獵隻是為了獵取一些食物,供他們充饑。今天這種情況是十分異常的,忽然間,他聽見森林深處傳來了“乒…乓…”的武器碰撞聲,和“轟隆隆…”的爆炸聲。小孩兒放慢了腳步,輕輕的抬起腳步,逐步向著發出打鬥聲的地方逼近,隨著打鬥聲越來越明顯,漸漸的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展現在他的眼前。
隻見兩把鐵劍在口中穿梭,碰撞,左邊的是一個身著黃色道袍的年輕男子,二十來歲的樣子,周身圍繞著一層淡綠色的光罩;右邊則是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得有三十開外,周身圍繞這一層金黃色的光罩,隻聽他開口道:“小子,你最好趕緊滾蛋,你要再擋在著妨礙大爺好事,我就不客氣了。”青年聞言反笑道:“哼!看你個熊樣,還不客氣,你現在已經夠不客氣了。我告訴你,這個凡人手裏的紫霞草我是要定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東西是我先發現的,你現在收手,小爺倒可以網開一麵,既往不咎。”中年大漢暴喝一聲,道:“小子,既然你活膩歪了,就別怪大爺我收下不留情了。”說著從腰間一個小包囊裏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大盾,收回飛劍,把大盾擋在身前,又掏出一張符紙,從手上泛起一道金色光華注入符紙。青年見狀大驚失色,慌忙道:“符寶,沒想到你個混賬東西還有這種寶貝,實在是浪費。哼!居然你想要拚死一搏,那我也不客氣了!”說著也從腰間掏出一張符紙,順著手臂泛起一道綠色光華注入符紙當中。漸漸的,白袍大漢身前浮現出一個十尺大錘,那大錘的錘麵足足有一米長寬;而黃袍青年身前則浮現出一塊十餘尺長的赤紅色磚頭。
時間,慢慢的流轍,兩間兵器也逐漸清晰,隨即兩聲暴喝聲相依而起,隻見大錘和紅磚一肉眼難辨的速度分別向兩人衝去,於此同時黃袍青年拿出飛劍,拋向中年大漢,隻聽“砰…轟隆隆…轟轟隆隆…”巨大的碰撞,爆裂聲,隻見兩人分辨向兩側彈開,但見黃袍青年渾身鮮血灑落一地,直接一頭栽倒地麵,早已斷絕呼吸;而白袍大漢則雙手破碎,口中濺出一道血光,顯然一息尚存,但不幸的是他落地是一頭撞在一個巨石之上,暈死過去。
“啊!”驚慌失措的小孩兒不慎喊出聲來,隨後鑽出樹林,來到剛才兩個道人打鬥的地方,“天睿,快看看他倆哥死了沒有,沒死的不一劍,快點,別讓他倆醒過來,他兩個都是窮凶惡極之徒。”小男孩跟著向發出這奄奄一息的脆弱生息的角落望去,這一看可把小天睿嚇壞了,大哭道:“胡叔叔,你怎麼了?”說著想口中的胡叔叔跑去,大漢見狀怒喝道:“混賬,你怎麼這麼不爭氣,還不快去看看他倆死了沒有,你想等他們醒過來把咱倆都殺了麼?”這一喝把小天睿嚇壞了,隨即反應過來跑去檢查一番,又給二人不了幾劍才跑到胡姓大漢身側,哭著說道:“胡叔叔,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啊?你不要死啊,你走了誰來照顧天睿啊?天睿還沒報答你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呢!嗚哇哇…”說完又嗷嗷大哭,大漢苦笑道:“天睿啊,叔叔命不久矣,關於你的身世,我再不說出來,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說完望著天際哀歎一聲,繼續道:“你父親名叫刑淵,乃是奕城富商大戶,隻因偶得一塊寶玉卻不巧被當地統兵鐵忠知曉,便上門索取,你父親不肯答應,卻不料引來滅門之災,你父親先前得到消息把你托付於我,之後的事你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