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濱市長江路卡薩帝慢搖酒吧。
五彩斑斕的燈光交叉雜亂映射地麵,忽閃忽現,中央舞台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瘋狂搖動肩膀,邁著醉步,甩著頭發,熾熱的身體擠在一起相互摩擦。滿臉胡茬DJ打著燥亂節奏,空氣彌漫著雌雄激蕩的荷爾蒙,通過酒精因子麻痹著運動神經。
坐在角落的雲寧將黑色手術包放在桌下,作為青濱市為數不多私人醫療工作室的醫生,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要時刻準備著,還是那句話古話:醫者仁心!救人要緊!
雲寧從出診的客戶家出來,順道路過酒吧,進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呦!親愛的!再喝一杯!”一位身穿藍條衣服的惹火女郎,踉蹌坐在雲寧身邊,一聲招牌“親愛的”叫的男人骨骼麻蘇巴不得全部碎掉!此人熏妝驚豔乃是酒吧花魁,號稱:野玫瑰。
坐在雲寧身後幾個醉酒的闊少飛揚跋扈,怒氣衝衝高聲喊道:“野玫瑰!陪哥哥再……喝幾杯!來……來這裏,去那個土鱉身邊做什麼!哥比他有的是錢!”
野玫瑰麵部潮紅白潤,大口喘著粗氣,散亂的五色燈光映襯臉龐。
霓漫的燈光發出黃綠藍紅黑的顏色,雲寧望見這昏散的光暈,腦海倏然回到六歲那年山洞祭祀的恐怖場麵。
父母背著病重的雲寧去格姆山後,尋找摩梭族的五色草,卻意外墜落祭祀現場,當雲寧清醒,隻看見摩梭族老祭師拿著那些法器站在五行圖內,五道黃綠藍紅黑的光氣點點融入體內。後來山洞崩塌,父母失蹤,記憶又斷斷續續,摩梭族的老祖母告訴被救活的雲寧:你融合了達巴法教的五行神術!這烏木針送給你,以後一定要發揚醫道!多行善事……
“哐當”一聲!將雲寧從片刻愣然拽回現實!
野玫瑰一屁股滑到地麵,左手晃動的酒杯還高高舉起,瓊釀順著紅扉臉頰流入胸前深縱溝穀,濕透了半麵衣裳。
雲寧兩指逍遙地拖托著高腳杯,看著野玫瑰反射在杯內的折影,瀟灑說道:“女士!你喝多了!酒精已經抑製了你的呼吸中樞,心排出量驟減,大腦皮質萎縮,導致你行動出現障礙,進一步會影響語言組織功能!”
“還說的頭頭……是道!裝什麼專業!”其中一個闊少嗤之以鼻,一口將白蘭地幹掉!
雲寧對挑事的幾個人不屑一顧,悠閑地帶上墨鏡,透著昏暗燈光右手微微晃動杯中紅酒,這個世界都在炯目內左右傾斜。
“呦,親……親愛的,這麼……神秘,你是詹姆斯邦……邦德!”野玫瑰說話斷斷續續舔著手中杯,嫵媚地眨著勾魂鳳眼,顫顫抖抖的做出手槍姿勢,雙眼上挑露出白眼仁,眼眶濃妝被虛汗打濕,如秋後落葉般散亂,愣愣盯著眼前雲寧四五個搖晃的虛影。
“嗬嗬!不敢當!有人說我是土鱉!”雲寧瀟灑地抬頭飲酒,把酒杯掐在雙指間,酒吧裏和雲寧搭訕的美女見怪不怪,雲寧看著麵前迷醉的野玫瑰,苦笑著搖下頭。
“你……是……做……”野玫瑰緊緊倚著皮椅。
“哐”又是一聲悶響!
野玫瑰突然倒地!抽搐著青紫泛沫的嘴角,雙眼瞳孔瞬間放大,像一滴墨在清水中均勻擴散!嚇得旁邊激吻的小情侶嗷嗷大叫:“不好啦!出事啦!野玫瑰暈倒啦!”
酒吧老板聽見喊叫聲,立刻衝出來對著吧台服務員瘋急喊道!“什麼!還愣著幹什麼?抓緊叫救護車啊!待會還有夜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