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
“我不敢說,說了,您又生氣了。”
“你說,我絕不生氣,晚霞,我以前那樣對你,是我不對,對不起,我以後不再胡亂拿你出氣了。”她說著,眼圈就紅了。
晚霞受寵若驚:“小姐,您別這樣,奴婢承受不起。”
“你能跟我說實話嗎?為什麼雲海哥哥會那樣對我?”
“我,我,我其實也不知道的,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他心裏喜歡你,但理智上,他又受不了你的性格,或者他覺得你有點壞或凶之類的,反正應該就是他理智上不讓自己娶你,就,就那樣對你了。”
明珠站在那裏,愣了好久。
“那樣的話,他心裏其實也很痛苦的吧。”
“應該是的吧。”
“那他為什麼從來不說呢,他有什麼心事,總是不說!”
“男人,尤其是大將軍那樣的男人,心裏有事,大多都是自己默默硬扛的吧。”晚霞說。
“真是討厭死他了。”明珠哭道。
武王府,書房。
憶蘿帶了一行人逶迤而來。
下人過了偏廳去把飯菜擺下,憶蘿直過書房來。
“皇子哥哥。”她柔聲道。
君慈抬頭:“啊?你怎麼過來了?”
“我做了好多飯菜,擺到偏廳去了,咱過去一起吃吧。”
阿奴在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很識趣地避開了。
如今阿奴走了,她才來的。
“你先吃吧,我還有幾份奏章沒批。”君慈說。
“皇子哥哥,咱已很久沒在一起好好吃過一頓飯了,同在一屋簷下,卻過得像個陌生人一樣,這哪像一家人?外人不知,還以為我做了什麼錯事,你不理我了呢?”她說著就抽噎起來。
武王嚇了一跳,忙把手上的工作放下:“你想多了,我最近有點忙。”
秦雲海那混蛋還落荒而逃了!
“那總得吃飯吧,這天已好晚了,早過飯時了。”憶蘿嗔道。
“是,是,你說得對,應該吃飯,咱去吃飯吧。”他起身:“走,咱過去吃飯。”
兩人過到飯廳,落座。
君慈:“好豐盛啊。”
“你最近忙,多吃點。”憶蘿說著就往他的碗裏夾了幾筷菜。
“好。”武王吃了筷菜,抬頭見憶蘿竟拿著酒壺給他倒酒。
喝酒?她以前不是老勸我少喝酒的嗎?飯桌上,隻要是她備的飯菜,從不帶酒的。
這什麼情況?
“我一會還要批奏章,還是不要喝酒了吧。”君慈說。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吃完飯,就去洗澡休息吧,事情哪做得完呢,明天再做也行的吧,你們男人不是吃飯都愛喝兩杯的嗎?喝兩杯,好睡。”
這太反常了!
君慈不禁想起雲海來。
姚明珠就是用酒把雲海拿下的。
雖然,她並沒有直接灌雲海酒,但是,她灌了明敏酒,把明敏灌得摸不著北後,她就鳩占鵲巢,睡了明敏的位,讓雲海誤把她當成了明敏。
難道……
他脊背一涼!
我去!
憶蘿不會真的學那姚明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