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內,皇帝遞給了丞相和楊國公一人一張紙,說這紙上所書之事,讓他不知道怎麼辦?希望兩位愛卿能替他參詳參詳。
兩位大丞看了紙上所書內容後,俱臉色大變。
國公大怒:“陛下,這信息您是從何得來的,這完全是無中生有,誣賴貴妃與太子啊!”
皇帝倒平平靜靜地跟他說:“愛卿就無需懷疑這消息的真實性了,你手上拿的這份,是貴妃親手所書的,她自己也親口承認了,說太子並非朕之親子。”
老國公眼前黑了一黑,頭腦暈了一暈,向後踉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半天才能緩回神,一臉不敢置信:“這陛下,這怎麼可能呢,貴妃跟了陛下之前一直是冰清玉潔之身,陛下臨幸她後,就把她帶回了宮中,宮中又守衛森嚴,她如何有機會能與其他男子接觸呢?陛下,貴妃,貴妃一定中邪了!哪有人會自己寫下這些東西,又自己親口承認自己做下這些大逆不道之事呢?除非”
說到這,老丞相心一驚,望向陛下。
皇帝目光熠熠,望著他,問:“除非什麼?”
“除非陛下聽信讒言,屈打成招。”丞相說。
“貴妃與太子如今都好好的在宮裏。”皇帝說:“你手上拿的是一紙懺書,來自於貴妃的懺悔還願盒,朕平平和和地拿著這懺書去詢問貴妃,她承認了。”皇帝說:”貴妃還說,她是在出宮省親期間,與人有了苟且之事。而太子,朕也滴血認親過,確實不是朕的骨血。
老丞相一臉死灰,後,痛心疾首道:“這不肖女,這孽障啊!如何能幹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這事,國公難道就一點也不知道嗎?”皇帝問。
國公的心劇烈地一顫,頓感一股冷氣,自腳底直竄全身,他緩情緒,氣怒而痛心地說他要是知道這孽障幹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早把她掐死了。
皇帝也沒什麼情緒波動,隻說了一句:“哦,我以為你們楊家有人想效法呂不韋呢。”
老國公一聽,腳一軟,就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陛下,楊家世代忠良,臣追隨先帝出生入與,又跟著陛下南征北討,臣及楊家對太元、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絕不會幹出任何有負陛下之事!請陛下明鑒!”
說完,匍匐在地,頭重重磕在地上。
皇帝看了他一眼,喜怒絲毫不顯,平平靜靜。
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不發一言的韋丞相,見他汗涔涔,眼直直,都有點被嚇失魂了的樣子。
皇帝見他這樣,先是一煩,後是一歎,把這樣一個人架在這樣一個位置上,也真難為他了!
桓帝讓這廝先是任尚書令,後再升任宰相之位,並不是因為他多有才,反而是因為他的無才再加上他膽怕事的性格為加持。
沒有魄力和主見,這種人成不了大事,皇帝要的宰相,正是如此。
這聽起來很詭異,別人都要足智多才的丞相,而這桓帝幹嘛卻一反常態,要一個又草包又慫包的人當丞相呢。
因為他要架空丞相之職。免得朝堂除了君主外,一人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