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回莊,時間寬鬆,為防阿朱路途勞頓,我們每日天黑便在客棧打尖,於是七八日過去了也隻剛剛行到了江蘇境內。
南下以來,我與阿朱一路充滿了歡聲笑語,阿朱將那易容之術悉心教於我,我也每日指點一下阿朱的武功。阿朱聰明伶俐進步極快,精妙繁瑣的招式變化,我說幾遍她便記的清清楚楚,隻是內力方麵未有恒心進步不甚明顯。
“公子爺,前麵有個酒館,我們進去喝杯茶歇息歇息吧。”阿朱拉拉我的衣袖,滿臉微笑的說道,幾日下來,阿朱與我吃則同桌,住則同房比之以前已經少了很多拘束,更像是一個幸福的新婚小妻子。
我道:“好呀,天色已經正午,咱們就在這用些飯菜吧。”
來到店前,小二早早迎上將我二人的馬牽了去,我和阿朱便走入店內。店內共有十幾張桌子,此時天近正午已然八成滿了,我和阿朱走到一張靠窗的方桌坐了下來。
不一會,小兒便將酒菜全部送齊,我肚中確實有些饑餓,便低頭吃了起來。抬頭之時,見阿朱並未動筷,隻是默默的注視著我,雙眼中盡是溫柔,看得讓我憐愛之心大起,我拍拍她的肩頭,“哎,吃飯了,難道公子臉上有花嗎,一直這樣看著我。”
“啊,我吃。”阿朱猛地驚醒,趕忙低頭吃飯,隻是整個臉頰變得通紅通紅的。
“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叫我相公,知道了嗎。”我在阿朱耳邊輕聲說道。
“嗯”阿朱輕輕應了一聲,隻是頭低得更低。
我將阿朱的左手抓在手裏,阿朱見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如此,使勁想要掙脫,可她怎麼能掙脫我的手掌呢,隻得任由我抓在手裏,再看阿朱,俏臉之下連雪白的粉頸也便的通紅。
酒菜用完,小二便奉上了茶水,這是店內依然全部坐滿。就聽鄰桌有人說道:“聽說,前幾日北喬峰,南慕容聯袂同上少林。”
旁邊有人接道:“少林玄悲大師上次不是已然講明,伏牛派柯百歲和丐幫馬大元副幫主遇害之時,南邊那位不是正在大理嗎,那馬大元不是南慕容殺得,那肯定是喬峰那契丹狗賊殺得,想必是喬峰被擒上少林了吧。”
先前那位搖搖頭接著說道:“並非如此,我聽說那南慕容是專為證明喬三槐夫婦非為喬峰所害,才同上少林的,不過,聽少林僧人傳言,喬峰那斯確實被南慕容擊傷了。”
旁邊那人:“這是自然,想喬峰不過一個契丹賤種,如何是我中原武林人士的敵手……”
聽到此處,我搖頭苦笑,看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什麼事牽扯到民族仇恨上來,便不是幾句話能說明白的了。我不禁想起慕容家複國的遺誌,感覺那好像是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執意強行為之,不過是一場徒勞吧了。
結賬完畢,我和阿朱起身走向店外,這時一個身材消瘦,須發皆白的青袍老者迎麵走了過來,我正欲閃身讓路與他,就聽那老者冷冷的說道:“你可是慕容複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