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空間,無人言語的寂,索菲不知所措的坐在正中,頭頂上空有一盞炙熱的燈光烘烤著自己,她忐忑的望向高台之上等待看戲的眾人,心境一寸一寸冰涼。
黛爾被阻截在外,眉宇中寫滿焦慮。
希伯來單手撐在頭側,指尖不著痕跡的敲打著椅子扶手。
女祭司安靜的走下台階,凝氣一聚,將空間之門敞開些許縫隙,安靜進入,“索菲小姐,恕我不敬之舉。”
索菲慌亂的喘息著,本能的抵抗著陌生女人的靠近。
“請脫下外衣,您放心,不會有人看見您的身子。”
索菲無助的往後挪動身子,她當然知道這屏障的結界,外麵的人瞧不見裏麵的情況,而裏麵的人卻能清晰的看見外麵所有人的麵部表情,父親的麵無表情,大夫人以及眾夫人的不屑,還有菲意那一臉的得意,一切盡收眼底。而她,孤助無依,怎麼辦才好?
“索菲小姐,請執行命令。”女祭司漠然走上前,欲強行脫下她的外套。
“我……我自己來。”索菲雙手緊緊的拽著衣襟,深吸一口氣,解開領子。
女祭司麵色凝重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待露出腰側的標記後,瞳孔中急劇收縮。
索菲閉著眼,等待著她的識破,隻要是人有眼珠子便能清晰的認出她身上的絕對是一隻四條腿長短不一的土鱉。
“我看到了,請穿好衣服。”女祭司站起身,走出結界。
索菲力竭的癱軟在地,眸光映上母親那雙含淚的雙眸,眼眶中氤氳水霧。
“族長,經過我仔細查驗,索菲小姐未有不貞,腰側玄兔仍在,是處1子之身。”女祭司半跪在前,直言不諱道。
言罷,滿堂寂靜。
希伯來微微點頭,“下去吧。”
菲意身子輕顫,從大夫人身邊走出,“父親,我不相信,我要親自查看。”
希伯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蒼白的麵容,語氣低沉,“菲意,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菲意身子一顫,雙腿軟倒在地上,“父親,請您允許女兒親自查看。”
“執迷不悟,你以為是玄兔大小姐就可以為所欲為汙蔑自己的妹妹不貞不潔,念你初犯,我從輕發落,焚曬半日,所有人不許求情。”希伯來一甩衣袖,從菲意身邊疾步踏過。
索菲雙腳陣陣發軟,扶著牆走到母親身邊。
黛爾抱著她,緊緊的護在懷中,“沒事了。”
索菲點頭,眼角餘光瞥向高台之上一雙雙如鷹狠準嗜血的瞳孔,沉默的低下頭。
菲意氣急,從大夫人懷裏掙紮出來,怒不可遏的揮起一耳光打向黛爾,冷冷一哼,“你們母女給我記住,今日之恥,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
索菲攔住她的再一次趁勢打罵,喘著氣,“請大小姐手下留情,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大小姐是您冤枉了我,您有氣對我撒,請不要傷害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