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的射陽山頂,一白衣少年自立於小木屋旁,雙目精光一閃,運足氣力便飛快的跑動起來,隻見此刻他高速移動,大喊一聲:“神行百步!”
跑了約有百米,瞬間,如同殘影一般,少年的速度瞬間暴增,本來十米的路程一眨眼便到了,如果這裏有個金剛門弟子肯定會大跌眼鏡,這分明是需要本門神行步修煉到大圓滿之境才能使用的絕招,這少年是何許人也?竟能約莫十六七歲便能用出。
這少年便是金辰,因為經曆一場生死相搏的緣故,事後半月的金辰不斷反省自己所學各種招式,終於把神行百步修煉至大圓滿,隻見用完神行百步的他卻是累的氣喘籲籲,此刻很沒高手風度的一屁股坐下,苦笑一聲:“這神行百步好是好,隻不過以我如今小圓滿的紫陽勁卻是支撐不了幾下,身體強度也無法跟上,看來自己有必要再修習一門護體外功。”
沉思著的金辰未注意到不遠處的小樹林內有一雙黝黑的眼睛,正暗自注視著金辰,金辰卻是毫不知情。
很快,這黑影在觀察了一陣金辰後飛速抽身離開,如同鬼魅附體一般,化作數十鬼影,赫然正是此前冷鋒使用過的鬼影迷蹤步,不過看他施展的卻是比冷鋒施展的要強上十倍,短短一盞茶,便翻過大半個射陽山,來到了一座豪華的府邸門口,這黑影身形猛地一變,骨頭劈裏啪啦的作響,一眨眼變成了一名陰冷老者,黝黑的榛色雙眸中偶爾射出兩道銳利陰冷的光芒,鼻直略扁,兩翼法令長而深,口闊唇薄,一口長長地胡須,濃密而稍呈黃色。
他大搖大擺的走入府邸,府內早已坐滿了一個個錦袍老者,此刻卻是鴉雀無聲,陰沉老者見此冷哼一聲,開口打破了平靜:“我已經去現場檢查過了,那四名外門執法隊弟子的死與那金家小子絕對有關係,我觀他的神行步已經修到大圓滿之境,更是施展了一記“神行百步”,讓老夫我都吃驚不已。
“既然如此,那麼趙副門主,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呢?”一坐在太師椅上,雙眼微眯,似睡非睡的老者平靜的出言問道。赫然正是半年前金辰在煉骨崖上所見的傳功閣長老。
“哼,依我所見,他殘殺同門,幫助那冷家小虐種,犯了大罪,理應廢除武功,千刀萬剮,又念其是豪門金家嫡係,逐出師門就罷了。”
這老者前麵的話陰狠無比,似乎真的要取金辰性命,但最後話音卻是猛地一轉,懲罰瞬間減弱了千萬倍,似乎是要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至於那冷家孽種,殘殺同門,罪不可恕,殺無赦,理應受那三刀六洞之苦,死了應暴屍十日,拿他頭顱點天燈!”剛對於金辰做完輕的不能再清處罰的趙副門主此時卻是接口說道對於冷鋒的處理,此刻卻是說的狠毒無比,厲聲怒喝,甚至說道最激動處竟內力外溢,一腳把地麵的一塊青磚踏的粉碎。
周圍的錦袍老者對此卻是見怪不怪,個個老神在在,眼觀鼻,鼻觀心。好似根本沒有聽見這一通狠話,這時又是那個傳功閣長老回話,輕描淡寫:“不行!”說完老者再次睡覺去了。
“你......。”陰沉老者雙眼通紅,氣的話都說不出來,雙拳緊攥,好似隨時都會對著睡夢老者轟上一拳。
或許是見到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太過撩人,府邸最深處的一處角落,傳來一聲輕咳:“好了,好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為了區區兩名內門弟子,何須動怒?三年一次的宗門比武就要開始了,依我之見,這兩名弟子雖有過錯,但是一來都是天資卓越之人,二來那四名執法隊弟子均是受了趙門主的吩咐,若是那冷、金二人能都取得前十的好成績,就算了如何?”
聽了此言那睡夢老者沒有說話,隻是猶如睡夢般的點了點頭,而那陰沉的趙副門主雖然有所不甘,但是因為自己動用私權追殺冷鋒是事實,索性重重的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角落裏提出建議的主人見兩人都沒出言反對,於是便傳令下去,金剛門內部組織如同機械般的運轉開來,無論是死命外名執法弟的死,還是金辰冷鋒二人的事情,自有人去處理,而這發號施令之人,赫然便是金剛門萬人之上,無人之下的金剛門門主——金行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