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流轉間輪回萬千光年的時空亂流,竟然在這歎為觀止的永恒一刻,徹底地淪為了曆史的塵埃!
而那飄揚飛舞的滾滾埃塵,卻並未如預想的那般散落而去,而是在這無限蔓延的鏡像之中,開始緩緩地彙集起來,然後凝聚為一團璀璨奪目的白色光團,在這幅恒靜的畫麵之中,漸漸清晰!
“嗬嗬,寧希晨、楚湘玉,你們在我的地盤大打出手,好像還沒有問過我這個主人同不同意?”
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那抹炫目的白色光影竟然開始漸漸變幻,直至幻化為一副婀娜窈窕的妖嬈輪廓!
而隨著白色光芒的漸漸散卻,那張精致嬌豔的麵孔終於開始清晰起來!
“你終於出現了。”我深深地凝視著視線中那漸漸清晰的美麗身影,一雙眉宇緊緊地蹙了起來,“許新南。”
“或者,應該稱呼你為。”我冷冷一笑,然後那凝視的雙眸深深眯起,寒聲說道,“終極規則。”
“嗬嗬,我的護花使者,真沒想到形神俱滅都能讓你平安歸來,還真是讓我著實大吃了一驚。”許新南妖嬈地一笑,隨即慵懶地撫了撫自己那宛若波浪的黑色卷發,然後就這樣以一個無比隨意的姿勢懸浮於虛空之中。這種慵懶與隨意,就如同是漫晤在自己的閨房一般。
我靜靜地矗立於原地,深深地凝視著對麵那熟悉又陌生的女子。許新南,那張曾經純淨如詩的清顏,此刻呈現出的竟是一種濃妝的美豔,那頭曾經如水的長發,此刻也妝扮成了一副波浪的妖嬈,而那身清純絢美的衣著,此刻也變成了一身絕對的慘白!
慘白!這種絕對的慘白,是如此的極致,又是如此的純粹,就如同整個位麵那絕對兩極之間,一種近乎病態的極端,將一切的真善美,將所有的假醜惡,徹底地隔絕開來!
“許新南,即使你不來,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楚湘玉冷冷地注視著那一身慘白喪衣的許新南,目光中所迸射出的那種冰寒深冷,仿佛要將時空凍結。
“嗬嗬,楚湘玉,仿佛類似這種話,你已經說了幾千年。”許新南那妖嬈的唇角曬然一笑,不屑道,“但是,又何曾有一刻兌現過?”
楚湘玉就這樣冷冷地凝視著對麵的女子,那極度憤怒的情緒也僅僅是將那雙冰寒的瞳孔彰顯得更加深冷。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太少的人或事,能夠令他那深寒如水的心境動怒,但是眼前的女子,絕對是其中的一個!
“許新南。”這時,我忽然向前踏進一步,淺淺笑道,“說真的,其實我還要感謝你。”
“哦?”聽了這話,隻見許新南秀眉一挑,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若不是你的蠱惑,我又豈能在紅蓮火焰之下形神俱滅。”我唇角深深一曬,隨即冷笑道,“而若非如此,我又豈能在機緣巧合之間蒞臨九轉帝階。”
“你說。”我深深地凝視著許新南那美豔的雙眸,冷冷笑道,“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那你,應該怎麼感謝我呢?”許新南仿佛根本不屑於我的嘲諷,反而嫣然一笑,“不如,你現在就臣服於我,那麼我孤且可以記念舊情,留你一條性命,讓你繼續作為我的護花使者如何?”
“嗬,貌似很好的主意。不過很可惜,現在我的性命,已經不再屬於我一個人。”我那始終凝視的目光,開始變得異常的冰冷,然後遙指起手中的黑色長槍,寒聲說道,“今天,我是代表所有已逝帝階強者的夙願與執念,來這裏取你的性命!”
“取我性命?”聽了這話,許新南笑了,仿佛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可笑的笑話一般,然而在那銀鈴般的悅耳笑聲之中,一抹淩厲的鋒芒卻宛若疾風凜冽般劃過唇角,“寧希晨,剛剛我對你所講的那些話,真的並非誑你,但是你卻自己放棄了生的機會,所以,不要怪我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