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似乎因為進水裏,突然恢複了一些意識,手使勁拍打了幾下水,水花四濺,弄的穆亦安也渾身水跡斑斑,英挺的身姿有一種莫名的狼狽。
他輕歎一口氣,挽起袖子,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掛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扶著她的肩,另一隻手拿過一條幹淨的小毛巾,調整了一下呼吸,將頭扭向窗外,在她身上來回擦拭。
呼吸還是不自覺的重了起來。
怕她在水裏時間久了著涼,就拽過浴巾往她身上一圍,打橫抱進房間,輕輕的放到床上。
他想起身離開,卻發現自己不受控地彎腰,定定的看著那張臉。
她不愛化妝,今天這樣的場麵也隻是淡妝,幹淨清爽,沐浴後的肌膚格外的嬌豔。巴掌大的臉蛋上,黛眉微彎,精致的瓊鼻,粉嫩欲滴的雙唇,渾身撒發著令人心猿意馬的氣息。額頭上一個水珠,順著眼眉,滑向鼻尖,沿著嘴角,低落在她性感的鎖骨處。
穆亦安緊握了一下拳,氣沉丹田,使勁吞咽了一下,而唇已經先他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將那滴鎖骨處的水滴吸進嘴裏。
“嗯……”或許是覺得癢,她迷迷糊糊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他以為她醒了,撐起上半身,看向她。
包裹著她的那條浴巾,此刻卻晃晃悠悠地,散了開來……
穆亦安覺得自己的眼睛肯定在冒火,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在叫囂的嘶吼。
不知道是忍的還是熱的,額頭已經細汗淋淋。
毫不遲疑的,唇已經在鎖骨處輾轉纏綿。
“嗯!”當他的唇一路沿著鎖骨,使勁吸/吮她嘴裏的芬芳,鎖住那兩瓣粉唇時,他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
然後穆亦安的眉宇卻皺的更深,身體某處的脹痛的厲害,克製忍耐的難受,讓額頭的細汗,不自覺的越來越密。
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雙手撐起身體,捧住她的臉頰,深深的看向她,眼神迷離的低聲呢喃,“陸琳,我該拿你怎麼辦?我想你,想的快瘋了!”
陸琳不知是被親的,還是被他的低聲呢喃給吵的,微微睜開醉眼迷蒙地眼,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一咬,嬉笑著嘟囔,“亦安,穆亦安,木頭,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嘟囔地聲音越來越輕,後來說了什麼穆亦安已經沒有心思去管,最後幾個字被穆亦安含進了嘴裏,融化。
彼此熟悉的身體,雖然時隔六年,但依舊默契的配合卻讓穆亦安欲罷不能。
穆亦安怕她吃不消,沒敢持續太久,臨到最後爆發那一刻的時候,他澀啞的聲音顫抖的在她耳邊低喊:“陸琳~”
他在心底狠狠發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她走。
激情過後,看著睡夢中如嬰兒般卷曲在他懷裏的人,她早已累的沉睡過去。此刻的她緊緊閉著雙眼,小巧的臉蛋上還帶著激情後的紅暈,似乎做著美夢,嘴角微微彎起,卷翹的長睫毛輕輕顫動。
穆亦安在她唇上又一次輾轉反側之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擁她入懷,臉上是心滿意足的笑。
“陸琳,這輩子,你都別想逃了。”溫軟的誓言般的情話,在陸琳沉睡的耳畔回響,瞬間再次迷亂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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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煦的陽光,透過層層窗簾,照進奢華的套房。
“啊!”尖叫聲,破壞了房內的溫暖和諧,也吵醒了睡夢中的穆亦安。
“啪!”臉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
不等他睜眼,又“啪”的一聲!
還是剛才那側,又挨了一巴掌。
他眉宇深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在打他,也就隻有她有這個機會,能被他允許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打罵。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溫怒,幾乎已經猜到了昨晚最不敢想的,最壞可能——
陸琳昨晚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還敢裝睡?”
帶著氣勢洶洶的怒意,隨即而來的是她的拳頭,如狂風暴雨般的砸在他身上。
陸琳早上一睜眼, 掀開被子想起身,剛一動,陡然睜大雙眼,身上的斑斑痕跡,曖昧的情欲氣息傳入鼻尖,而身側傳來的低沉呼吸聲,差點讓她驚厥。
她的大腦在瞬間,“轟”的一聲炸開。
穆亦安不去管她揮拳的手,猛的坐起身,直接將她摟進懷裏,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
她急的扭動了幾下,他的手在她腰上使勁一捏,促狹地抬起頭看住她的眼,眸底深幽,“咱倆現在這樣的姿勢,你要再來回扭幾下,我又該理解成是你在……邀請了!”
陸琳驀地一愣,氣的臉色通紅,但又不想服輸,隻好吸口氣,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卻真的沒敢再動。隨著她胸口劇烈的起伏,低聲喝道:“昨晚……我們是不是……你怎麼可以……”
“昨晚是你情我願的!”
“你胡說!”
穆亦安突然邪魅的一笑,“是不是胡說,你問問你的身體不就知道了。”
她臉色一僵,氣地低聲咒罵了一句,“混蛋!”扭頭轉向一側,不去看他。
穆亦安看她眼眶濕潤,不忍再逗她,撐著身體倒向一側,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昨晚,真的是你先摟我的!我對燈發誓!”說著還四指並攏,舉起放在身前。
陸琳整個人怔了一下。記憶如流水般淌過……
那年夏天,他們倆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四指並攏,舉在身前,“琳琳,我對燈發誓,我穆亦安,這輩子隻娶陸琳為妻,無論……”
記得當時自己雖然內心甜蜜,臉上害羞,卻還故意和他強嘴,“怎麼,就這輩子啊?下輩子你打算跟別人好唄?”
那時候的他好像急的有點口吃,甚是可愛,“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是……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那次她在那樣深情款款的誓言下,被逗的哈哈大笑,“你直接說生生世世不完了嗎?笨蛋!”
他臉色微紅,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低笑,“我剛才就想著多說幾輩子了,嗬嗬。”
………
那些回憶裏的畫麵,穿插著昨晚這個房間裏發生的種種片段,雖然斷斷續續,卻讓人麵紅耳赤……陸琳不自覺的心虛了起來,眼光閃爍,拿手推開他,呐呐的低聲說著,“昨晚我……我們都喝多了,就當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陸琳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裙子,整理好裝束,逃似的拉開門離開。
“砰!”的一聲,房間門被重重的關上。
穆亦安將手背在腦後,仰靠在枕頭上,沉穩的表情不複存在,臉上是少見的邪魅之笑,“怎麼能說沒發生就沒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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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咖啡館內,一身黑色運動裝,頭戴鴨舌帽的蘇曉曼,正臉色陰鬱的坐在角落,她麵前的人正低聲繪聲繪色的敘述著什麼。
“坐亦安和陳卓爾的車去的金沙?”
“是。”
蘇曉曼臉色深沉,冷冷的問道,“那後來呢?”
那人左右看了看,似乎有所顧忌蘇曉曼的反應,脖子向前伸了伸,壓低了嗓音,“後來她倆都在那裏過的夜,而且……”
“快說!”
那人猶豫了一下,聲音壓的更低,“而且早上姓陸的從酒店出來後,去了——藥店!”
“什麼!?——確定是買那個藥?”蘇曉曼滿臉的疑惑、驚愕、不可思議和憤怒,複雜的神情來回交錯的呈現在臉上。
“錯不了,那麼早藥店的人對顧客買的藥都有印象,我早上想辦法問了店員,就是事後用的藥!隻是……”
“你能不能一次說完,我出來一趟不容易。”蘇曉曼明顯的溫怒。
“隻是不知道是和誰?”
“哦?你的意思是……不一定是和亦安?”
那人猶豫著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昨晚姓陸的坐的是陳卓爾的車,而且他們的車在半路還停在路邊一會兒……而姓葛的,坐的的確是穆亦安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