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被抓回來時,警察們便開始想攻破蘇意的心理防線,不斷嚴厲地審問她:
“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的親侄女?”
“你是時候計劃著做這些事情的?”
他們要求她詳細地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麵對警察的嚴厲訊問。
即使她告訴自己都是正常的程序問答,但蘇意本能的會感到難以抑製的緊張和慌亂。
她的眼神也不停地飄忽不定,不敢直視警方的目光,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那個敢在蘇家耀武揚威的蘇意現在也變得戰戰兢兢,像如臨深淵一樣膽小怕事。
她低垂著頭,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
更重要的是,在她進來之前就有人給自己悄悄地給自己傳話,說隻要敢供出鄭家和林家來,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就在麵前晃了晃照片,是她家裏人的。
並且威脅她,一旦她說了什麼話那麼其中有人找照片裏的人麻煩,那可不僅是賭債和高利貸的問題了。
所以警察一直訊問,蘇意表麵上保持沉默,但她的腦子裏一直在不停地激烈的打架。
她明白她的性格本身是很易怒的,這樣的性格往往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
但身處豪門這麼多年,她耳濡目染的也見過聽過不少豪門秘辛和陷害人的手段,倒也還還不算愚蠢至極。
她隻是沒想到哥哥會變成這樣,還當小時候一樣做事情不考慮後果。
但現在為止,她心裏清楚像個明鏡,明白因為自己的急切被當槍使了。
同時她更能意識到此時的境況無疑是另一場形式的豪賭。
她現在隻有兩個選擇。
要不然受不了這種難言精神和身體的折磨,這種折磨宛如酷刑,早早結束所有的痛苦,她也趕緊交代了一切。
要不然就她賭背後的林家和鄭家看著她還有剩餘價值,能否再拉她一把。
她腦子的弦被直直地繃緊了,已經用盡平生的腦容量來考慮這件事情,兩個念頭在她腦子裏不停地爭鬥。
最後她算來算去,還是利益的天平還是占了上風。
蘇念微明白自己如實交代的話,隻能減輕她暫時的痛苦,但最壞的結果就顯而易見了,她和鄭家林家的利益一損俱損。
而且,她明白林家和鄭家敢這麼讓她做衝鋒,肯定考慮好了出事了怎麼辦,能把自己不知不覺的撇清幹係。
就算自己說了全部事實,鄭家和林家也不一定能受到懲罰,反而是她,一旦惹怒了這些人,可能結局會變得更加糟糕。
所以蘇意在兩者衡量之下,心中有了選擇,蘇意選擇了沉默等待著一切,閉口不談。
她在賭,賭自己對鄭家和林家還有價值,鄭家和林家背後一定有人在窺探著一切。
......
所幸,蘇意吃的這點苦還是有點用的。
在蘇意的精神即將崩潰,身體的折磨也將近到了極點的時候,有位律師找上了門,直接就要點名要為蘇意辯護。
這位律師並不是普通的律師,蘇意在見他第一麵的時候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