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芬河流域乃是衝擊平原地形,地勢相對平坦,幾乎就是一馬平川。雖然已經過了立春,但東北的寒冬並未過去,整條綏芬河暫時被凍住,周圍也到處都是積雪,大地白茫茫一大片。雙子城南麵30多公裏處,因為綏芬河在此處突然稍稍向西拐了些,導致這處的地形更趨於丘陵,出現了一處南北綿延的山丘地形,一條幾百年前疑是綏芬河支流的狹長山穀正從這些海拔不過百米的山丘石壑間穿插而過。因地貌關係,通往海參崴的道路,不論是馬路還是鐵路,都要經過這條相對狹長的河道山穀。
如果不仔細看,誰也無法發現在這些南北綿延的山丘的半山腰、山頂,以及山丘之間的穀壑之中,竟然潛伏著數量驚人的華軍戰士。這些華軍戰士,身穿與白雪同色的雪地戰衣,很好地偽裝於雪地中,更是紋絲不動地趴在了提前挖掘好的雪地戰壕內,綁縛著白色布條的魔法槍正對準著那條狹長山穀內的鐵路線和馬路線。因戰士們偽裝得極好,幾乎與雪地融為了一體。故而即便是從空中俯視,也根本發現不了此處綿延數裏,竟然全部都是潛伏於雪地裏的華軍戰士。
“連長,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都兩個小時了。該不會是我們剪斷電纜線的時候,海參崴的俄國鬼子還沒把求救電報發出來吧?”身穿雪白色的雪地戰衣,小心趴在簡單修築起來的雪地戰壕內,一名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的華軍戰士問向了正一動不動地趴在身側的一名華軍連長。
“我怎麼知道?上麵沒有發話,乖乖給老子趴著!旅長可是在後麵看著呢~”這位華軍連長似乎脾氣不太好,直接哼了一聲。
這位戰士哦了一聲,隨即繼續趴在雪溝裏。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又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來了,是老毛子的騎兵,足足五千人馬,已經在十裏之外了!”偵察兵很快將情報彙報給了負責本次伏擊的華軍第一軍第二步兵旅旅長郭士達。
“五千騎兵!太好了!吩咐下去,在老毛子的騎兵完全進入包圍圈之前,誰都不許開槍,全部都給老子好好趴著。老子今天要把這五千騎兵包成肉餡餃子吃掉。”滿嘴山東口音的郭士達發出了一聲冷哼。
十裏之地,對有著戰馬代步的騎兵而言,也就是二十多分鍾的事情。不過,行軍緩慢的五千多俄國騎兵,硬是折騰了40多分鍾才行抵至這處山包群的正前方。
“上校,前麵地形複雜,會不會有華軍的埋伏?”一名騎兵隊長麵帶憂色地對安德烈說道。
“埋伏?”安德烈抬頭望向前方,隻見前方盡是縱橫綿延的小山包和小土堆,入眼的都是那皚皚白雪,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哈哈,這種地方可能會有埋伏嗎?就這麼點破地方能藏得住人嗎?再說了,一路上,你看到過大量行軍留下的腳印嗎?”安德烈恍如聽到了一個笑話,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被安德烈如此一說,那位騎兵隊長當即訕訕地撓了撓頭:“那倒也是,雪地裏若是有大量行軍,肯定會留下很多腳印的。而這一路上,到處都很幹淨!看來是末將多慮了~嗬嗬!”
“這不就得了?”安德烈聳了聳肩,“不過你的提醒也是有道理的。此處山穀狹長,地勢雖然不算險要,但卻也是戰略要衝之地。這樣吧,你親率一小隊騎兵先衝過去,朝著那些小山丘小土堆胡亂放槍以探虛實。”
“是,上校!”這位騎兵隊長當即領命。
緊接著,隻見這位騎兵隊長對著身後大手一招,提起韁繩當即縱馬向前奔去。騎兵小隊長一馬當先,五千騎兵中隨即竄出了五十騎,爭先恐後地順著馬路疾奔而去。
大概數分鍾之後,順著馬路衝入山穀內部的俄軍騎兵們在利用馬鐙控馬的同時,開始對著周圍的山包四處放槍。一時間,槍聲瞬間響成了一片。
從槍口飛射而出的魔能子彈刷刷地飛向周圍,直接沒入四周的山丘雪跺之中,揚起了不少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