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桑喬的工作，俞嶽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走出食堂，剛一出門，一隻鴿子飛了過來落在俞嶽的頭上。
“什麼東西？”俞嶽把鴿子從頭上抓下來，看到鴿子腿上綁著一個小木筒。
“哈，我都忘了，霍西斯那家夥喜歡飛鴿傳書。”俞嶽抽出木筒中的紙條，將鴿子放飛，“這老小子還挺有儀式感，明明是個外國人。”
展開紙條，上麵是寫著歪歪扭扭的冬國文字。
“速來聖堂。”
俞嶽一愣，霍西斯主教從不會用這麼模糊的語言下達指令，平時都是清楚的時間地點事件，再加上沒什麼用的禮貌用語。
“哦？速來？看來你也急著想見我。”
俞嶽把紙條放進衣兜，活動一下筋骨，前往光明聖堂。
“鐺，鐺，鐺……”
聖堂的鍾聲敲擊了12下，正午的陽光有些灼人，蒸騰的熱氣讓俞嶽有些煩躁。
踏入聖堂，空氣瞬間變得清爽，工作日的聖堂很安靜，隻有零星幾個信徒在默默祈禱。
俞嶽徑直前往懺悔室，他並不喜歡那個小黑屋，但不得不說，那地方確實很適合秘密會談。
從外側打開懺悔室的小木窗，看到一個身著黑色神父長袍的中年男人端坐其中，脖子上的飛鳥型掛墜在黑暗中散著淡淡光華。
是霍西斯主教。
信上就一句速來，他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來，他難道一直在裏麵等？
俞嶽關上小木窗，低頭進入狹窄逼仄的空間，光線從木板的縫隙穿過，灑在霍西斯主教的臉上，那張慈祥的笑臉半明半暗。
俞嶽和霍西斯隔著欄杆在懺悔室中麵對而坐，許久，二人都沒有說話。
“查奧斯·科爾教授，恭喜您。”霍西斯率先開口。
“嗯？何喜之有？”俞嶽向後靠著，眼睛緊緊盯著霍西斯，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您獲得了神的垂憐。”
“哦？怎麼說？”
“您那雙眼睛，就是最好的憑證。”
俞嶽瞬間警惕起來，難道他知道關於光球的事？那位女士……真的是光明神？
“我不太懂您的話。”
“您看到了吧！”霍西斯的眼底染上些許瘋狂，“但您現在還活著！這就是神的垂憐。”
俞嶽閉了閉眼，回想起昨夜看到的景象，眼睛又有些刺痛，他趕忙收住思緒，冷靜下來。
霍西斯說的對，凡人不可直視神明，如今自己全身而退，簡直是個奇跡。
那麼，光明神為何會保下自己，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為何會在意他這個凡人，難道是因為係統？
“您知道我看到了什麼？”俞嶽試探著問道。
“我沒有那個資格，您身上的氣息變了，那是神的注視。”
霍西斯的眼中滿是貪婪的渴望，俞嶽看得出他在極力克製，但那露骨的眼神還是讓他寒毛直豎。
“呼……”俞嶽覺得這個逼仄的空間讓他呼吸困難，“那麼，霍西斯主教，您叫我速來聖堂，也不隻是說這件事吧。”
俞嶽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再被這樣看著，他很怕自己會忍不住用拳頭撫摸霍西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