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俱都怒目圓瞪,恨恨盯著台上的公子哥。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那位旁若無人的公子哥恐怕早被眾人眼光的利劍撕成千百萬塊,屍骨無存。盡管喘著怒氣,鼻孔嘶嘶著響,卻沒有誰開聲說話,整個秦淮河畔陡然靜止,連風兒都寂然無聲。
南宮月眉頭一皺,滿臉的無可奈何,心裏卻是一陣怒罵。****你個祖宗十八代!年年點花魁你都來,惹出的禍事好不容易才幫你兜住,現在又跑來,誠心跟我過不去?
“那來的二百五?”李雲皓轉頭看向秦勝虎。
秦勝虎兩眼盡是怒火,卻和眾人一樣不敢發作。“馬大炮!一個隻會用下半身行事的牲口!”
有來頭?李雲皓輕笑一聲,頓時心裏不爽。少爺我正興意盎然的等著宣布結果,你他媽那來的一根蔥,竟跑來和我攪局。看模樣還滿囂張的,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動手搶女人,行啊,有種嘛!先前的微笑消失不見,一層寒霜覆蓋俊臉。
月倩影臉上羞紅,用力掙紮卻脫身不得,隻得哀聲相求。“請公子爺自重!大庭廣眾之下,請注重禮節。”
“自重?”公子哥一聽,嗬嗬大笑起來。色眼一瞪,鬆開抓住月倩影的手,揚手一記耳光扇了過去。
“你這個小賤人!千人騎萬人跨的小浪蹄子!要公子爺自重?你他媽也不找個鏡子照照,公子爺找你樂樂,是看得起你,隻要把公子爺伺候得舒服了,賞錢有的是!裝什麼清高?還不是為了自抬身價!你們這些賤女人,為了錢,什麼下流的招式都使得出,還給小爺裝模做樣!”甩手就是一疊銀票劈頭蓋臉向月倩影砸去。
銀票飛散,如雪花、如眼淚,傷透了人心,刺通了人心。月倩影本是個清倌人,聽著公子哥的話,頓覺羞愧難當,捂著臉哭道:“大庭廣眾之下,公子爺如此胡來,難道真的目無王法了嗎!”
公子哥笑聲更加猖狂,饒有興趣的盯著月倩影。“王法?少爺馬大炮,在這裏就是王法!少爺父親乃當今右相,誰個會動我?誰又敢動我?還是乖乖跟少爺走吧,惹得少爺不高興,上了你之後,再把你丟給下人們輪流玩,那時你才知道什麼叫身不如死!”
南宮月雙拳緊握,牙關咬得緊緊的,爆怒氣極之下,胸前一陣起伏,卻默坐著沒有出聲,隻是告戒自己:“忍,一定要忍!不能給他們任何借口!小不忍而亂大謀,月倩影,也是你命中注定,黴星高照,竟會遇到這個掃帚星,本官幫不了你。”
月倩影梨花帶淚,無助的四下看去,滿心絕望的她此時多麼祈盼有人能點燃她心中的希望之火!然而四顧無語,人們隻是羞愧無顏的避開她希翼的目光,就連本城的刺史大人也隻是默然坐著沒有言語。
滿心希翼,卻深深絕望!月倩影深知被他拖去貞潔難保不說,必定還會落得個身不如死的下場,不若現在死了,一了百了,還落個幹淨。花容慘笑的月倩影搖晃著站起身,抽個冷子,一頭往台柱撞去。
也許是公子哥這類事做得多了,經驗無比豐富,早防備著伸手那麼一攔,就把月倩影抱入懷裏,一臉興奮的嘿嘿冷笑。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讓少爺很生氣,所以少爺決定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然你那麼急,少爺就先享受了吧!”於大庭廣眾之下,竟開始輕薄起懷裏的人兒。真的是臉皮真夠厚,色心夠強,到那都挺得起!
人們別目,一個憤怒而壓抑聲音傳來。“豬狗不如的東西!馬家兩父子都不是好東西!上兩屆的花魁就是被這兩父子強拖去,一個奸上夜,一個奸下夜,羞辱至死!”
李雲皓看著馬大炮的行為,聽到這話,臉上的寒霜消失,竟然又變成笑臉,而且還笑得很是燦爛。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才說你有種,你就順著來!大眾廣眾之下強暴女子?小爺想都不敢去想,你卻騎我頭上撒尿。大炮是吧?以後你就隻有搓泥巴了!
沒想到馬大炮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禽獸行徑,南宮月臉色鐵青,坐不住了。竟然過份到這種地步!當眾強暴女子,如果不聞不問,還有什麼臉麵做新月的父母官!當下黑著臉就要發作。
突然,一個聲音破空傳來。“馬大炮,馬公子!”
聲音似天際間飄落的一股清泉,人們就如同久旱的大地聽到了雷聲,聽到了希望,紛紛望向發聲處,自動讓出條通道,李雲皓三兩步的走上高台。
南宮月見李雲皓出麵,沒由來的心裏一鬆,不知為什麼,這個不知那裏來的公子哥總是讓人如此信賴,讓人覺得心安,好象天下沒有他做不了的事。南宮惠也是長長的舒出口氣,望向李雲皓的目光滿是敬佩,這才是奇男子!大丈夫!。
“馬公子,好雅興啊!要不要在下揮毫為馬公子畫一幅巫山雲雨圖啊?”李雲皓笑容燦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