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相府血殺1(1 / 2)

右相國馬府,占地麵積甚為寬廣。高牆內庭院水榭,翹壁飛簷,金壤紅描,真的是氣派非凡。

正中兩扇包金的厚重銅門緊緊關閉著,門前台階旁兩尊張牙舞爪、形態逼真的玉獅子睜著一雙大眼睛威嚴的注視著街上的行人,仿佛在無聲告戒著旁人,路人!請止步!兩個鮮衣豪奴,正自顧自的談笑著誰家的大姑娘水靈,那家的小媳婦豐滿。

不知何時,一襲白衣靜靜的站在台階前,臉上淡漠得沒有絲毫表情。白衣在陽光的照射下,白得刺目,白得耀眼!就如同誰家在辦喪事,靈堂內外皆縞素,充滿了不詳和死亡的氣息。

終於,兩個看門豪奴眼睛的餘光發現了立在台階下的白衣人。

“真是晦氣!”吐完一口唾沫,兩人快步的衝了上來。大清早的,門口站著個全身白得揪心的人,被管家發現那還得了,不被趕出相府才怪!得趕緊著把人趕走。

“混帳東西!也不睜大你那雙狗眼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右相國馬府!大清早的,一身晦氣的站在那,找死麼!”兩個豪奴惡狠狠的罵道。

“晦氣嗎?我看這右相國府就快要死人了!”白衣人冷冰冰的說道,就仿佛地獄吹出來的陰風,那麼的幽冷、森寒。

“去告訴馬不群,半柱香時間,把我夫人用轎子從正門抬著送出來,狗頭軍師斷舌剜目,馬大炮斷肢去腿,跪在我夫人麵前磕三百個響頭謝罪,相俯上下方得留生。不然!能出氣的什麼都不留!”

兩個豪奴不以為然的哈哈放聲大笑,這真他媽是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最大膽的豪言狀語。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發燒說胡話也要找準個地方!”

“大哥,他說把他夫人用轎子從正門抬出來,才真是好笑!他也不去打聽打聽,進得相國府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有那個能從正門出來的?都是玩完了,席子裹著從偏門扔出去喂了野狗!”

“對了,我說老二,他夫人夠不夠風騷?咱們幾拳把他打走,回去看看少爺玩夠了沒有,說不定我們也能嚐嚐鮮!”

李雲皓歎口氣,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奴才!金陵城,天子腳下也不知被他們踐踏了多少的良家婦女!

抬頭看了看正門口高高懸掛的相國府金匾,頓覺刺眼。既然給臉不要臉,如此的牌匾不要也罷!

靜靜的伸出隻手掌,本就如玉的肌膚在陽光下突的變得更加晶瑩閃耀著迷離光暈。

帶著一絲幻影,如玉般的手掌朝著金匾虛虛一按,便沒了動靜。

“丫的!伸隻手出來幹什麼?討飯嗎?虛張聲勢的看爺不打死你!”

鮮衣豪奴見沒有任何動靜,心裏湧上被戲弄的感覺,囂張的性格頓時顯露,擄上袖子就準備動手。

清風徐來,金匾突的一聲輕響,化為一陣塵雨飄飄灑灑的飛落下來,撲得兩個豪奴滿頭滿臉的灰土,相國門口一地雜碎,淩落不堪。

白衣人頭頂似乎被一把無形的傘遮擋著,塵雨在他身前三尺便彈了開來,全身上下不沾染半點塵埃。一襲白衣依舊是那麼白,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那麼的聖潔,卻讓人心底發寒。

兩個豪奴臉色大變,才真正感覺到害怕,拔腿就往大門邊跑。

“晚了!時辰已到!給了你們機會你們卻不珍惜,非要少爺動手,何苦呢!侮辱我的女人,都得死!”

攝人心魂的冰冷話語還沒聽完,就感覺背心被鐵錘猛的撞了一下,身體彈飛而起,如炮彈般直向著那兩扇包金銅門呼嘯而去。

碰的一聲巨響,兩扇包金銅門竟然被兩棵人肉炮彈撞得四分五裂,四散飛落。兩個豪奴重重跌落在院子裏,嘴裏不要本錢的吐出大口的鮮血與內髒,死得不能再死,臉上定格著深深的恐懼。白衣人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步一步的順著台階往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