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隻想找個寬厚的肩膀來依靠,找一個避風的港灣來阻擋風雨,一但找到這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她們就會全身心的投入,去愛他,關懷他,照顧他,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與尊嚴也毫不所惜!
而你呢?堂堂的三尺男兒,心中就隻有仇恨!是不是覺得全天下人都負了你,欠了你?你的心扭曲了,心態不大正常!
捫心自問,你有關心過你的盼瑤嗎?你清楚她心中所想嗎?你了解她的苦衷嗎?
不為了自己的親弟弟,她會去青樓當婊子!強顏歡笑?兩難之時,出賣你,是因為她把你當做至親之人,希望你能理解,諒解她!你呢,你他媽都做了什麼!逼得盼瑤自殺你才開心?還山盟海誓,白頭攜老,都他媽瞎扯淡,說空話。。。。。。”
李雲皓自顧自的說著,一層一層揭開雁北行心中冰冷的偽裝,剖習著他扭曲、懦弱、仇恨的心理,根本就不給雁北行插嘴的機會。
實際上雁北行也插不上嘴,李雲皓的話猶如尖刀狠狠戳進了雁北行的心,讓他彷徨而又害怕。在李雲皓麵前,雁北行仿佛覺得自己就象隻被剝了皮的羔羊,赤裸裸一絲不掛的,內心深中那最灰暗、最不願被人觸及的私隱敞露無遺。
猛的一聲大喝。“不要說了!再說,再說我殺了你!”雁北行的氣勢猛提,雙眼怒瞪著李雲皓,冰冷狂暴的殺氣如碧海潮生般一波波席卷而來。
李雲皓一聲冷笑,臉上滿是不屑與看輕,連眼皮都沒眨,於暴風驟雨中,死死與雁北行對視著,滿是堅定與自信。
兩人目光相對,進行著意誌與精神上的對抗。
默然相對,時間越久雁北行就越發現自己越不敢再正視李雲皓的眼睛,心理防線在慢慢崩潰。
終於,場中氣氛突的一鬆,漫天殺氣驟然消失,雁北行雙手扯著頭發,跪倒在地,號啕大哭起來。
“盼瑤!我沒用!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懷疑你!你知道我心中是多麼的緊張你,多麼珍惜我們之間的情分。。。我,我該怎麼做?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以身相許!盼瑤,你等等!我來陪你了!”
陪!陪能解決問題?你要陪了去,先前的不都白說了!李雲皓提起雁北行揮手就是一記耳光,沉聲說道。
“死能解決問題?你要是尋死的話,盼瑤在九泉之下都不會原諒你!她希望你好好活著,為自己而活,拿出自己的愛心,和我一起幫助天下間和她一樣的苦命女子!放下心中的怨恨,做些有意義的事!”
雁北行被李雲皓的耳光打醒,聽了李雲皓的話後沉思良久,口中不停的自語。“為自己而活!放下怨恨!拿出愛心,做些有意義的事!”
猛然抬起頭,目光變得有了神彩。“我渾身上下被飛龍密衛下了二十八重禁製,根本就是廢人一個!”
“不用擔心,有我在,那不叫問題!”
李雲皓終於笑了。心態轉變了那就對了嘛!別說區區二十八重禁製,就是給你下上二百八十重,咱也得給你解了,讓你活蹦亂跳的!
雁北行沒有猶豫,也沒有懷疑,聽得李雲皓雲淡風清的那麼一說,接口就道:“你幫我,我要出去!我要跟隨你,去做那盼瑤希望的事!”
虎將歸心。至此,李雲皓身邊又增添一位驍勇無匹的戰將。
嚴定國,四十左右的漢子,典型的軍旅出身,渾身上下洋溢著軍人的豪邁與剛毅。
他沒想到自己最終的下場,竟成了朝廷政治鬥爭的棄卒,背了個天大的黑鍋,實是比竇蛾還冤!
嚴定國一生是不平凡的。自從十八歲參軍入伍,成為一名小小的斥候以來,摸爬滾打、血雨腥風幾十年,積累了一套豐富的實戰刺探經驗,所以他比其他的斥候兄弟都活得長、活得久。在曆次的重大戰役中,依靠他提供的準確情報,使得多少兄弟幸免於難,為戰役的最終勝利,立下赫赫功勳。
一步步從小斥候提升到雁門關的斥候總領,嚴定國的好日子卻走到了頭。雁門關血戰之前,嚴定國就從各方麵的彙總情報中敏銳的察覺出關外胡族有大舉叩關南下的意圖。
不顧眾人的反對,嚴定國親自挑選了十來個心腹好手一起深入關外草原刺探軍情,他這一去卻帶回來一個驚天震世的重大消息。
當嚴定國帶著兩三個人,背上插著十來枝長箭,混身是血的逃回來時,已是奄奄一息,其他兒郎們則永遠長眠於大草原上,變成了孕育碧草、野花的上好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