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班,林諾諾一如前幾天過來找盛書染一起回盛海園。
盛書染剛要拒絕,卻又查看了一遍手機,擺爛貓貓頭依舊沒有新信息發來。
他的神色立刻陰沉下來“好。”
林諾諾欣喜的離開總裁辦公室。
她在心中冷哼,就算謝唯一與盛書染領證了又如何。
她一回來,盛書染不還是得乖乖陪著她回幹媽家一起吃飯,留那女人自己獨守空房。
那女人明知道幹媽不喜歡她,不允許她踏足盛海園,還能死纏爛打那麼久不肯離婚,臉皮也真夠厚的。
盛書染與林諾諾走進公司停車場,聽到了拐角同事的熱議。
“今天謝律師怎麼沒來?”
聽聲音,是嚴柯。
嚴柯是個海歸富二代,嚴家是盛母的娘家,與盛家是聯姻關係,所以嚴家特意放他過來這邊曆練。
“我們嚴總看上謝律師了?”
“別胡說,我和謝律師談的都是工作。”
“嘖嘖嘖,謝律師給你遞資料的時候,你差點打翻水杯,兄弟們都瞧見了。”
“嚴哥這幾天中午還丟下我們單獨行動,你們猜怎麼著,是去請元律師和謝律師吃中飯了。”
那些吊兒郎當的聲音,都是嚴苛身邊的幾個狗腿子。
嚴苛“我和元姝是老朋友,請老朋友一起吃飯很正常,帶上謝律師不是理所應當嗎,謝律師現在是我的律師。”
嘴上好像在解釋清楚,但“我的”兩個字,卻刻意加重了音調。
“嘿嘿嘿,嚴哥別裝了。”
“不過謝律師長得可真漂亮啊,就是有點高冷還嚴肅,不好拿下吧。”
“其實元律師長得也不錯,不過看她那顆誇張的大鑽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有主了。”
“隻有謝律師兩手禿禿的,就看嚴哥能不能入得了謝律師的眼……”
直到汽車啟動的聲音響起,幾個男人的閑聊也被車門隔絕。
聽完全程的盛書染俊臉陰鬱黑沉得厲害。
他磨了磨後槽牙,沒想到謝唯一第一次來他公司,就這麼能惹麻煩。
竟然還敢和嚴苛出去吃飯。
即便他們沒對外公開,可婚戒肯定是有的,雖然隻是兩枚樸素的金戒指,當時謝唯一還歡歡喜喜地拿去又找人加工在戒指內側刻了他們兩人名字的首字母。
他隻在領證那天戴過一次。
後來就一直放在抽屜裏沒再拿出來戴過。
剛結婚那會兒謝唯一倒是天天戴,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不戴了?
他竟然絲毫沒有發覺。
好好的她為什麼不戴婚戒。
盛書染突然氣悶,又一次掏出手機,擺爛貓貓頭依舊安靜如初,沒有任何新信息。
通話記錄裏也沒有新的未接來電。
“許燁!回明悅灣!”
許燁苦著臉擠出一副笑容“這……剛才已經打電話通知嚴董,您與林小姐稍後就到了,現在改行程會不會……”
本已坐上後座的林諾諾也緊張地看著他“書染哥,今天醫院複查,你能不能……”
盛書染盯著林諾諾略顯蒼白的臉色,那副陰惻惻的焦躁終歸轉為無奈,他沉默半晌,“回盛海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