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忙活了一夜的謝唯一身體疲勞達到頂點,窩在雲澹懷裏睡得正香。
一道電話鈴聲響起來。
謝唯一翻了個身,摸摸索索接起電話,沒睡醒的聲音惺忪迷糊:“喂?”
謝母問:“都10點了,你怎麼還沒起床,今天帶小雲回來吃……”飯嗎?
“寶寶,是誰的電話?”
一隻修長的手臂伸過來,把翻出他懷抱接電話的人兒重新撈回懷裏。
他半睜著迷離的眼眸,開心又親昵的在謝唯一後背親了一口。
無聲釋放著占有欲。
謝母的聲音頓時在電話裏卡殼了。
謝唯一驟然清醒,“媽,你剛說什麼?”
雲澹攬著別人家女兒的手臂也僵了一下,立刻噤聲,不說話了。
“你們睡覺還沒醒呐?”
老母親的聲音震驚之後,才帶上幾分和藹的笑意,“我就是問問,今天周六,你們回來吃飯不?”
謝唯一聽出了老母親聲音裏的笑意,臉頰頓時滾燙起來。
她窸窸窣窣轉身看了雲澹一眼,雲澹翹長的睫毛眨了一下,表示可以一起回去。
她才說:“我們晚上回來吃,中午就不吃了,你和老爸吃吧。”
中午大概是趕不及了。
“好好好,那我心裏有數了,這個點也該起床了啊。”
謝母最後提醒了她一句,才掛了電話。
謝唯一通紅著臉拉開被子,“起床啦。”
然後就發現,她的睡衣被撕得不成樣子,被她壓在下麵。
“你賠我睡衣!”
她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猶不解氣,還想再咬,猛然瞥見男人後背好幾道抓痕。
才心虛從他肩上退下來,縮成一小團,背對著他蜷縮在空調被裏,把被子都扯到了自己身上。
“好好好,賠你一衣櫃睡衣。”
雲澹饜足的舔了舔唇,才俯身湊過去,拉了拉她的小被子,“寶貝,給你擦藥好嗎?”
“你滾!你個大騙子!”
說好的,不讓她疼的。
全是騙人的。
以後她還在這種事上相信他,她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傻蛋。
活該被這狗男人哄得團團轉。
男人的長臂橫過來,將被子裏的一小團摟入胸膛裏,柔聲投降:“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做到自己的承諾,可是寶貝兒,這種事……我是第一次。
我不會把控好分寸,以後,我再多練習練習,一定會……”
“你還要多練習?”
她忽然轉過身,軟軟的聲音驀地變凶。
他還想怎麼練習。
還不是在她身上練習。
這王八蛋,拐著彎打著練習的名義,給他自己發福利是吧。
他一把將人再次摟緊,又喜又愛在她發間親了一口,一親,就像打開了某個不可控的開關一樣,又開始沿著額間一路親下來了。
“還有完沒完了。”
她掙紮著在他懷裏動來動去,“我要洗澡了。”
忽然她手不小心猛地打到某個站起來的物件,指尖仿佛過電般縮回去,不敢再亂動了。
男人輕輕悶哼了一聲,“謝律師,你要謀殺親夫嗎?”
謝唯一結結巴巴,“你、你幫我給雲小二道個歉,我不是故、故意的。”
他將身體僵硬的人兒往懷裏又帶了一下,才在她耳邊低聲警告,“雲小二要是壞了,你要給我負責一輩子的。”
她臉頰一路熱到耳廓,“負責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