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謝父不高興的斥了一句,“人我已經考察過了,目前來說,還算過關,你放心吧,你姐姐有過那一段婚姻,你爸我不會再輕易讓她被男人騙第二次。”
男人是了解男人的,謝父可以看得出,雲澹對謝唯一用情挺深,而且……並不像是最近才突然愛上的。
像是守了他女兒很多年的樣子。
但謝父看破不戳破。
*
晚上吃過晚飯,雲澹和謝唯一手牽著手下樓去散步消食,看月色。
她甩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一搖一晃的,猝不及防問了他一句:“你親生父親來找過我父母的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雲澹牽著她的手緊了緊,低低“嗯”了一聲,“對不起一一,是我一時疏忽,沒看好那人,害謝爸爸謝媽媽遭受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威脅,不過後續我早就處理好了,你放心,他不會再有機會出現在謝爸爸謝媽媽麵前了。”
雲天澤的所有威脅,都隻能變成口頭威脅,完全不會起到任何實質性傷害。
但不小心放雲天澤去謝唯一父母麵前狗叫,他還是很內疚。
起初他不敢告訴謝唯一,害怕她認為他又給她帶了麻煩,覺得兩人在一起壓力大,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但好在,那次晚飯後,謝父留下他談過這件事,告訴他,隻要他有能解決好自己父母惹事的能力,就別動不動擔心謝唯一不高興,動不動產生退縮心理。
他們謝家的孩子,沒那麼膽怯。
否則謝唯一當初,也不會在盛書染身上,一往無前衝得頭破血流,也沒有輕言放棄。
既然謝唯一願意和雲澹在一起了,那雲澹就該相信她。
雲澹與謝爸爸聊過之後,才決定向謝唯一坦白這件事,卻被謝爸爸攔住了。
謝爸爸也不想讓謝唯一太操心家裏的事。
最後謝爸爸說:“既然事情都解決好了,那就過去了,沒有再提及的必要了,隻要你能一直按住處理好,我就放心同意女兒與你交往。”
雲澹此刻有點心虛,垂著長長的眼睫蓋住眸底,不敢看謝唯一。
但牽著她的手,握得越發緊了。
像是擔心她會突然甩開他一樣。
“笨蛋,你緊張什麼,都捏疼我了。”
謝唯一感受到了來自他掌心沁出的薄汗,把她的手都握濕了。
每次這男人一緊張,就是手心出汗,臉上卻清冷如月,完全看不出一點。
心底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盛書染從中幫忙的就好。
她實在不願意盛書染再插手進來,把她和雲澹現在簡單的關係再次攪亂。
雲澹換了個牽她的手勢,就是不肯鬆手,他低聲呢喃:“這不是怕你跑了,不要我了嗎。”
謝唯一笑起來,“你還怕沒人要呀,喜歡你的女孩子多得數不清,跑了一個我,還有無數人拿著愛的號碼牌等你翻牌的。”
雲澹將人猛的拽進懷裏,緊緊抱著她,語氣有些不高興:“可我就喜歡這個嘴巴欠欠的謝妹妹,誰讓她很早很早之前,就住進我心裏,與我的心髒長在一起,再也無法割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