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每次O老師過生日,她都會遠程委托國外一家蛋糕店定製她設計的生日蛋糕,隨她寄往國外的禮物,在生日當天一同送達給O老師。
但今天蛋糕店的店員告訴她,每年收蛋糕的那個帥哥好像換人了,對方說是他的朋友,代他接收了。
店員不放心,又撥通電話確認了,才敢把蛋糕送出去。
她的QQ信息剛發出去,向她走來的雲澹身形滯了一下,隨即又繼續旁若無人走過來。
謝唯一放好手機,牽著他的手走到陽台上,拿出藏在陽台的一大捆仙女棒,笑眯眯的給他一隻手塞了一根,“我們家雲老師的生日,煙花也不能缺。”
隻不過市區不能放煙花,隻能委屈他玩仙女棒了。
多好看呀,主要是她也喜歡玩。
給他點著了仙女棒,謝唯一催他:“快快快,握著仙女棒閉上眼睛再許一次願望!”
“我的願望不用許,我會自己慢慢實現的。”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見他閉上了眼睛,謝唯一從兜裏拿出手機,顫抖著指尖,打了一個QQ電話。
專屬於QQ電話才有的音樂鈴聲從雲澹的口袋裏傳出來,她呼吸瞬間停止了。
雲澹緩緩睜開眼睛,手裏的仙女棒已經快要燒到尾端了。
他垂眸看著她手機上的通話界麵,低笑著把剛好燃燒殆盡的仙女棒丟到陽台垃圾桶裏,拿出了一邊振動,一邊響著音樂鈴聲的另一台手機。
“O老師是你,對不對?”
她鼻子一酸,清淩淩的杏眸聚起了一層水霧。
他接通那個QQ電話,對著手機嗓音繾綣而溫潤:“怎麼辦,我的一一太聰明了,居然那麼快就發現了。”
眼底的水霧漸漸凝聚成一顆顆淚珠,簌簌往下滾落,她捶了他的胸口一圈,“笨蛋!”
為什麼不告訴她。
鹹鹹的眼淚從唇邊滑落,她心底這段時間對他構築的認知,一點一點崩塌,難受得不能自已。
從生病那天,在他床頭櫃前發現她給O老師的專屬特簽書時,她就該想到的。
他之前說的很早,到底是多早。
這麼漫長而難捱的時間裏,他是怎麼度過的。
她完全無法想象,洶湧的眼淚把視線模糊成一片,隻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重重揉進了一個寬闊的懷裏,繼而收攏,將她包裹抱緊起來。
嘶啞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還好,還好兜兜轉轉,我終於有機會跟你在一起了。”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是遲來的,而是剛剛好。
謝唯一從他懷裏仰起頭看他,心髒像是被狠狠捏住一樣,所有酸脹的情緒都鬱結成堆,堵在心裏,難受至極。
他是多麼驕傲又無所不能的一個人啊,可就是這樣一個閃閃發光的人,卻在她看不到的時光裏,卑微而又酸澀在暗戀她。
甚至當她的神明,一直默默助力她實現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