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唯一和雲澹在她生日後,就正式搬進了鬆山居的別墅。
別墅在她上班的地方和父母住的區域中間,十分方便她往返,大大縮短了她周末往返父母家裏的時間,也不怎麼會增加她上班通勤的時間。
雲澹提出讓謝爸爸謝媽媽搬到鬆山居隔壁那幢別墅裏一起住。
但謝父謝母死活不願意搬過來。
雲澹給謝唯一求婚的現場,被蕭希和元姝用手機錄下來,征得兩位正主的同意後,剪了個隻露出雲澹側臉和謝唯一三分之一臉的版本發到了朋友圈。
即便設置了分組,但在短時間內的快速傳播下,依然在整個圈子裏引起了很大轟動。
上流圈子裏都知道了雲家那位矜貴無比的小少爺要訂婚了。
有不死心,還心存聯姻希望的幾個豪門悄悄找人向雲家的管家白叔探聽雲家二老的口風。
隻要雲家二老不點頭,那就是不作數,他們就還有希望。
可惜他們沒能從白叔嘴裏探到什麼消息,但一周後,已經開始有人陸續收到了雲家二老親自發出的訂婚宴請帖了。
訂婚宴前10天,謝唯一選了個好日子,悄咪咪帶著雲澹去了民政局。
“提前領證,這是我給你的驚喜,開心嗎?”
她停好車後,從包裏拿出兩本戶口本和兩人的身份證在他眼前晃了晃。
戶口本是雲老爺子親自交給她的,身份證是前天她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要來的。
直到雲澹站在婚姻登記處前,拿著黑色水性筆的手依然綿軟無力,不太敢相信,驚喜來得那麼快。
兩本紅本本到手後,他才多了一絲真實感。
難怪今天出門前,她讓他幫自己挑衣服和首飾說是要拍照,她也親自給他選了衣服,幫他係領帶。
“好新娘多笑笑,有些嚴肅哦,新郎適當拉開一點距離,貼得太緊上鏡姿勢不太好看哦。”
謝唯一提前聯係的攝影師,在他們站在民政局前的海棠樹下指揮著兩人的站位。
她今天穿的白杏色暗紋旗袍,是雲奶奶親自設計讓老師傅操刀的。
與雲澹西裝裏的白杏色暗紋襯衫是同一款料子。
用卷發棒卷過的頭發綰了個精致的發髻在後腦,披著一層薄薄的頭紗,頭紗上還戴著他為她選的款式簡潔大方的寶石王冠,美得讓她身邊的男人一刻也不肯挪開視線。
“三!”
“二!”
“一!”
在攝影師倒數到二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海棠花瓣簌簌從樹上吹落,她和他一人手裏舉著一本紅本本。
倒數一,雲澹垂首吻在了她的側臉上,攝影師正好按了好幾下快門。
鏡頭記錄下了她微笑的同時眼睛微微睜大的驚愕,還有花瓣一幀一幀落下,落在她頭紗上,落在他西裝的肩上。
*
盛書染過完年後沒多久,就飛到東南亞那邊尋找曾經的合作商,為去年損失慘重的盛氏尋求海外的新機遇,順便還巡視了好幾個開在南亞的工廠,這一趟出差一去就是幾乎三個月。
他再次回國落地,龔誠就別別扭扭的來找他,也不說來幹什麼,在他辦公室混了一下午。
直到盛書染不厭其煩要趕人了,他才將雲澹謝唯一訂婚宴的請帖交出來。
盛書染冷靜沉著的打開瞥了一眼,丟到一旁。
站起來的那一瞬,卻頭昏眼黑,整個人搖搖欲墜,差點就往地上栽下去。
幸而許燁和龔誠及時扶住了他。
“假的。”
恢複意識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將訂婚請帖撕了個粉碎,撒得滿辦公室都是。
許燁和龔誠苦著臉互相對視一眼,誰也不敢先出聲。
他跌跌撞撞爬起來,不小心撞到了辦公室內一整麵牆的多寶閣櫃子,裏麵擺滿了曾經他和謝唯一談戀愛期間,謝唯一送他的禮物。
他怔怔的盯著櫃子裏的那些禮物,腦海裏不停翻滾著謝唯一送禮物給他的畫麵。
曾經一開始他還會多問她一句:“你哪來那麼多錢買那麼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