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昭讓他去咬誰,他就要去咬誰,而且是不遺餘力的去撕咬的那種。
而藍昭不說的,他就不能亂問,也不能亂想。
揣測聖意,也需要知道,什麼可以揣測,什麼不可以。
就像是朱雀的身份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不能多問的那一塊的。
鐵鉉讓人將藍昭的密令送出去後,信使一路南下,直到順天府。
到了順天府後,信使悄悄的進入到一處院中,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周圍,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才走進屋內。
屋內的布局很是簡潔,到處都打掃的很是幹淨。
很明顯,這個院子雖然看起來沒有人住,但卻經常有人過來打掃。
走到一個花瓶處,信使抓著花瓶,用力的轉動了一下,而後桌案後方的牆壁,緩緩的轉動,露出了一個小盒子。
信使打開小盒子,將裏麵的密信取出,而後又從懷裏將藍昭的密令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做好了這一切後,信使走到燭台旁,轉動燭台。
花瓶和密室,則緩緩的恢複原狀。
做好這些後,信使走到右邊的柱子旁邊,敲了敲,柱子緩緩露出一個小口,裏麵帶著一根繩子。
信使拉動了三下繩子後,又伸手在柱子上摸索了一陣子,當摸到一處很不起眼的凸起後,摁了一下,繩子重新回到了柱子裏麵,柱子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信使又將屋內簡單打掃了一番後,清除掉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後,才悄悄的離開。
夜間,密室的另一側,出現了一個身影。
相比於還需要各種操作的信使,他可以直接走到被信使藏起來的盒子前麵。
伸手打開盒子,取出了裏麵的密信後。
簡單看了一遍後,隨手將密信燒掉。
他身著長袍,全身都覆蓋在長袍之中。
在昏暗的燈光下,根本就無法看到對方的樣貌。
將密信燒掉後,朱雀伸出手,從懷裏取出紙筆,將最近打探出來的情報簡要的寫在密信上,將密信放回到盒子裏後,轉身離開。
密室之中,一陣風過,將朱雀身上的長袍吹起,吹掉了他頭上的帽子。
一個瘦削的身影,在昏暗的燭光下,顯露出來。
朱雀轉身看了眼那個盒子,歎了口氣,將帽子重新戴上。
若是朱允炆在的話,他必定能夠認得出來朱雀。
或者說,是夏太後。
夏太後,原本是藍昭從青樓中解救出來的一個女子。
因為長相和常妃有幾分相似,被藍昭培訓後送給了懿文太子朱標,被朱標夏妃
朱標很是疼愛夏妃,但可惜朱標命短,還沒能讓夏妃懷孕,就撒手人寰。
按照朱元璋的想法,沒有子嗣的夏妃,應該給朱標殉葬的。
但藍昭安排人手求情,以朱允炆年齡還小,後宮無人招撫為理由,留下了夏妃一命。
後來朱允炆登基稱帝,夏妃作為後宮中,朱標唯一幸存的妃子,加上照拂了朱允炆一段時間,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夏太後。
朱允炆被架空的期間,夏太後也盡可能的做自己能做到的,去幫助朱允炆。
因為,朱允炆對夏太後無比的敬重且信任。
甚至忽略了一件事情,夏太後,原本就是藍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