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旋風散去的時候慧才還沒有回過神來。唯一的感覺就是對手一下子就不見了,沒有任何預兆。隻剩下一塊平靜的大地,千瘡百孔的大地。
糟糕!那幾個人族呢?怎麼一下子都不見了?慧才從紅色棺材中衝了出來,現出了本來麵目,紅色的披風,紅色的麵罩,萎縮瘦小的身體,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對閃閃發光的眼睛在外麵。
不好,中計了,幽儀這一招看來真正的目的不是和我過招一份高下,而隻是為了幹擾我們的視線,好把人族帶走,再從他們身上得到《蒼茫訣》,高,實在是很高明的一招,連我都被騙了。
“怎麼了,怎麼了,幽儀大人怎麼一個讓你走了?”剩下的幾百鬥士麵麵相覷,怎麼也想不通。
“不會啊,幽儀大人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我們魔族一向是最團結的。”被女妖團團圍住沒有來得及(確切來說是沒有搞清楚形勢)撤退的魔族鬥士議論紛紛。
“哈哈哈哈哈……你們首領呢,怎麼把你們留在這裏,啊?”慧才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詭異,恐怖:“殺,統統給我殺掉,把他們的頭砍下來丟到蒼山的各個洞口去。”
“是!”女妖們領命。
剛才受了這麼大的恥辱叫他無法忍受,居然讓幽儀和幾個人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隻有把怒氣發在這些可惡的鬥士身上。這個恥辱我一定要你還回來。
…………
東坡賢莊,大廳。縹緲包紮好了傷口,換了件衣服,坐在副座之上,胭脂和妖嬈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與縹緲並坐著的是江城派的寇軍。對麵坐的是操盤幫幫主操誕,阡陌,和君覺和其兒子驕文和傲武。
最高處坐著的正是東坡賢莊的莊主獨來。
“這次多虧莊主巧施援手,否則在下這條小命早就一名嗚呼了。”縹緲誠懇的衝著獨來作了一揖。
“小兄弟不要這麼客氣,我這樣做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謝的,大家都是為了人族的前途,說起來小兄弟這種為了天下蒼生將生死置之度外,視死如歸,勇敢果斷的氣魄很讓老朽欽佩。在看小兄弟小小年紀卻遇事沉穩,處變不驚,這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大將之風啊。”獨來輕捋著白色長髯,臉上古井無波。
“前輩過獎了,縹緲也是風師父之命,為報答師父的養育之恩,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為人族貢獻一份力,也不枉師父一生的教誨。”
“哦?你叫縹緲?”
“是的,前輩,在下縹緲,前輩以後可以以縹緲相稱,不必小兄弟小兄弟的叫了。”
“可否冒昧的問一下尊師是哪位?”
“這個恐怕在下無可奉告,隻因家師曾經特別交代不可再別人麵前提起他老人家,何況他老人家不久前已經駕鶴西去。”
“哦……”獨來沉吟一聲,“既然大家誌同道合今天有緣聚在我東坡賢莊,那是我的榮幸,我來為大家引薦一下。這位是君子書院的君覺,人稱草書狂劍,劍法和書法造詣頗高,達到了以書禦劍,以劍寫書的境界。這位是江城派的寇軍大人,寇大人是人族的皇室後裔,一生為光複人君秣馬厲兵,養精蓄銳,手上現有100將士,時刻準備著為消滅妖魔犧牲,左邊這位是操盤幫幫主,一生苦練純陽指法純陽掌法,現在純陽指法已煉至登峰造極,已趨化境……對了,這位姑娘——”待介紹到妖嬈的時候停住了。
“哦,她是我的一個師妹。”縹緲反應很快。
見縹緲為自己解了圍,妖嬈會心一笑,心中美滋滋的,看來他並不是那麼討厭自己啊。如果他說自己是妖族的話,肯定難逃千夫所指或被當場處決的命運。縹緲假裝沒看到妖嬈**裸的眼神。
獨來一個個做了介紹。,眾人分席坐下。這時君覺又站起身來,施施然衝縹緲道:“縹緲,這次要謝謝你救了小女,要不是你的話小女這次恐怕難逃魔掌。”
“感謝我就不必了,你把胭脂嫁給我得了。”縹緲本來等君覺這句話等了很久了,心想到時候一定要要求你把胭脂嫁給我,到時候要上的時候也師出有名,隻是真到了這個時候,當著滿屋子的人頓時沒了這個勇氣。轉而道:“嗬嗬,這是我應該做的,前輩不要客氣。”
“操,你小子,怎麼不要他把女兒嫁給你呢?我可是等不及了,這一拖就拖了這麼久,還差點沒命。”柳春風憤憤不平。
“我也想啊,可是,現在也太突然了點,等過段時間再說吧。”於是側臉看了看一旁的胭脂,俏臉微紅,微垂螓首,美豔不可方物,顯然被碰觸到了敏感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