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奉上!求票票……
----------------------------------------------------------------------
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大,很纏mian,也很容易讓人心煩,它一直下一直下,似乎沒完沒了。白寂偊不喜歡這種天氣。
她在這二十多天裏換了七八家旅館,那些混混打不過她,會拿她住的地方撒氣,然後迎來白寂偊更狂暴的打擊報複。所以白寂偊經常更換住的地方。
被徊把所有的情緒都激發出來後,她仔細回想了自己這幾個月的經曆,恍惚間,竟有種活在另一個世界的感覺,失憶失成這樣,也算異數了罷。
她看著自己瘦削卻極其有力的手,皮膚不算白,但健康光滑,手指修長,看上去應該去彈琴,而不是去捶人家肚子、把人家腦袋砸起一個一個大包。這雙手和它的主人一樣,不知情的人不會相信它的力量和堅毅。
她輕輕歎了口氣,仍捧起燒雞撕扯吞咽,打架很費精力,不吃飽不吃得營養豐富一點,時間很難堅持得更久。她畢竟隻是個十六歲的韶齡少女,體力並不怎樣好,所以出手狠辣精準,一擊便倒。
徊總是這樣,挑起她的思緒,最多點撥兩句,更多的是讓她自己去煩惱。白寂偊一來二去也明白了他的用意,人生的路總是要自己去走的,不能總是依靠旁人。徊像是一位引領徒弟入門的師父,信奉修行靠自身的授徒理念。白寂偊感激並信賴他!
她決定吃完以後到街上去走走,在上車之前,把自己這身行頭從頭到腳都換了。她打算結束藍發女暴君的熱血生活,到餘年市找一份平凡普通的適合她的工作養活自己,過一段平靜無憂的日子。
至於以後,她想,我還很年輕,我有充足的時間來計劃,現在,還是歇歇罷,這些天打人,手也要腫了,力的作用是相對的。呃,什麼意思?
她剛收拾完吃剩的雞骨頭,房門被人很小心翼翼地敲了幾下,有人怯怯發問:“藍……少媛,在嗎?”
白寂偊黑了臉,藍發女暴君之名她當然有所耳聞,呼地拉開房門,隻聽門外那人“啊”的驚叫一聲,跳了三尺遠,又尖叫:“媽呀……”
“我不是你媽,你媽貴姓?”白寂偊挑挑眉,瞥著這個五大三粗卻抖抖索索的青年男子。
“我媽姓方……哈?”男子又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白寂偊。
白寂偊突然間很想笑,她緩緩上揚嘴角,微笑有如和風拂麵,偏生這男子卻更加害怕,恐怕她再笑下去,他就要立時昏倒。
“膽小鬼。”白寂偊咕噥一聲,自己就真的那麼凶名赫赫?她不耐煩起來,喝道,“有事?”
“啊?有事有事,藍少媛,這是我們田老太爺請您喝茶的請柬。”男子想起自己的使命,用兩根指頭拈著請柬遞過去。
田老太爺?不認識!白寂偊硬綁綁扔出一句:“不去。”她轉身要走,不妨那男子急得衝過來,竟一把扯住她的衣袖。
白寂偊微側臉,冷冷瞪過去,男子嚇得一縮手,卻還是梗著脖子道:“藍少媛無緣無故打了咱們這麼多兄弟,田老太爺還不計前嫌,隻想請少媛喝杯茶,少媛就當真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