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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太學不阻止學生私下爭鬥,但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於演武場浩然廳中進行。爭鬥者需立下契約,絕不允許有死鬥發生,輸家也不能挾怨報複。
浩然廳在泓漪池旁,離澄淵潭好長一段路,隻見學子們呼朋喚友、喜笑顏開,都說有熱鬧瞧。路上便有人談論,說萬家不知道為什麼,當時也有幾個老生在場,怎麼會讓一個新生小丫頭去出頭?就有人說了,這樣比下來,萬家縱然輸了也沒什麼,人家是新生嘛!反而歸海家若是輸了,那臉麵可大大丟盡啦!
眾人恍然大悟,不由腹誹,萬家一老一小兩隻狐狸,可真不是說著玩的。明麵上看,萬家吃了虧,實際便宜全讓人家占住了!
歸海世溶聽著旁人議論,心裏也有些後悔,但她有信心一定會贏,隻要萬篪能給自己當侍女,大大的落了她的顏麵,那就足夠了!
快到浩然廳時,歸海世溶一眼瞧見哥哥歸海溶衡等在前麵,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她自小不怕父母、不怕大兄二兄,唯獨對這個總是笑臉迎人、和藹可親的三哥有些畏懼。
眼瞧著他臉色平靜,深沉的眸子裏閃爍著看不明白的情緒,歸海世溶走過去,雖然害怕,但是仍梗著脖子道:“已經這樣了,敏行你別罵我。”
歸海溶衡目光陰沉地盯了她片刻,終是長歎一聲,肅然道:“既然要比,就不要墮了咱們家的威風!”
歸海世溶大喜,又扭頭四顧,問道:“就你一個人在這?”
歸海溶衡淡淡道:“他倆在那邊。”
歸海世溶順他眼光望過去,更是下決心要讓萬篪出醜,原來李琮翌和孔諳都在萬家那裏。李琮翌不知在與萬篪說什麼,滿臉陽光。孔諳則站在那個叫萬箜的小丫頭身旁,也是微含笑意。
“讓我們的人小心,萬箜的神念術很厲害。”歸海溶衡輕聲道,“我問過孔諳,他雖然隻使用了一重頌,但萬箜能反擊於他,修為已經很不凡,勝過我了。”
“啊!?”歸海世溶驚叫一聲,“我還以為是萬家吹牛的呢!”她轉念一想,笑道,“不用擔心,她比的是武技,和沉澮比。”
沒想到歸海溶衡臉色驀然變得難看,不說話,隻是久久盯著萬家那邊,似在思索什麼。
歸海世溶見他這樣,心裏也慌起來,不由拉住哥哥的手,軟了聲音道:“敏行哥,要是我們打得不好,你會親自上場吧?”
“胡鬧!”歸海溶衡俊眉一皺,低斥道,“我若親自上去,當真是丟光了歸海家的臉!”
歸海世溶小嘴一扁,隻聽身後一直默不作聲、隻怔怔聽著兄妹倆說話的薑元煊突然開口:“敏行哥,那個人……怎麼長得好像、好像……”
“白寂偊。”歸海溶衡看向薑元煊,臉色漸漸變得柔和,溫言道,“我第一次在萬家見到她,也這麼覺得。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她隻是在不笑的時候有些像,笑起來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
薑元煊的目光投向遠方萬家眾人中的白寂偊,動了動嘴唇,還是把話咽進了肚子裏。她心裏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囂,那不是相像,就是她!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她那樣的眼神……雖然剛才隻是一閃而逝,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傻孩子,說不定白寂偊現在正在哪個太學報名呢。”歸海溶衡輕笑一聲,“走吧,別讓萬家小瞧了!”
歸海世溶壓根沒去想這兩人說的白寂偊是誰,她早已忘了那個嘲笑過自己的女孩。如今有哥哥壯膽,她更加信心高漲,領著人徑自走進了浩然廳,一眼也不瞧萬家眾人。
歸海溶衡走在最後,到了萬篪跟前,滿臉歉意道:“真是對不起,舍妹言出無狀,篪少媛千萬別和她計較。這場比試,還請萬家各位手下留情。”
白寂偊在心裏冷哼,很好,我姓白,不姓萬,我是不會留情的。
萬篪幹笑了兩聲道:“溶衡少君請放心,我們隻是切磋切磋,點到為止。隻是日後還請好好管教令妹,免得她說錯了話,傷了我們老爺子的心,很多事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