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宿舍的路上,白寂偊反複在想這個問題,歸海溶衡哪裏會是那麼脆弱的人,隻怕自己把他趕下去,他又會來重新挑戰自己。他一定會這麼幹!
嘿,上孔諳的當了!白寂偊搖搖頭,回到宿舍,萬笑予萬笑童兄弟倆和萬篪都翹首等著她一起吃飯。萬篪笑容滿麵,扯住白寂偊道:“殊縭,你跑哪裏去了?你可是沒看到,哈哈,太爽了!”
白寂偊自然莫明其妙:“怎麼了?”
萬笑予接口道:“我們親眼看見,永安警察局的人把歸海溶衡帶上了警車,說是有一宗殺人案要請他到局子裏去喝茶。”
“你沒看見歸海溶衡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還有繡花枕頭歸海世溶,她指著人家警察局的人一頓臭罵,結果被警局的人警告,說如果再口出不遜,就要以幹擾執行公務的名義拘禁她。”萬篪喜笑顏開,眉飛色舞,“就是薑元煊有點可憐,當時就暈過去了。”
白寂偊神色平淡地聽幾個人東拉西扯,他們見她悶不作聲,萬篪很是驚訝,問道:“你怎麼這副表情?”
如果今天沒有去見孔諳,白寂偊聽到這消息一定會心花怒放。她平靜地掃三人一眼:“被抓了又怎麼樣,律法廳由薑家掌控,他不會有事的。”她把菜塞進嘴裏,細細嚼了吞下肚,慢條斯理道,“就算真的殺了人,對於他這樣的大世家子弟來說,除了天打雷劈,是沒有辦法懲罰得到的。哼……法律,對他有什麼用?”
萬家兩兄弟縮了縮脖子,天打雷劈,箜少媛說話越來越有殺氣了!
萬篪麵色一變,甚不自在地瞟了她一眼,猶豫著還是點了頭:“你說得很對。沒有幹幹淨淨的世家,哪家都有死人的事!”
白寂偊默默吃飯,各個世家等同於一個個小王國,對領地的臣民生殺予奪,“民主”隻是裹了層糖外衣的毒藥。如果不是因為正值敏感時期,這樣的案件,隻怕根本無人理會罷。
飯後,白寂偊向萬篪打聽,在總執政官選舉中萬家的態度。不料萬篪對萬家有意扶持連家參選之事並不知情,她也很是驚異。畢竟她隻幫著萬伯笙處理事務,並不是真正的族長,更何況,這類政局相關之事她還未到涉足之時。
聽白寂偊說了孔諳之請後,萬篪答應與萬篁山莊盡快聯絡,但白寂偊明白,此時再讓萬老爺子改變想法,估計已經不太可能。天知道老人家為這事動了多少腦筋,作了怎麼樣的準備,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發了。萬篪讚成她的想法,對自己爺爺的做為也不是很讚同,雖然是扶持別家參選,可是若是贏得了選舉,以後與自己家還能脫得了幹係嗎?
對白寂偊提到了藤與歐冶兩家對萬家的做法會不會產生什麼想法,萬篪笑道,藤家在總執政官競選中早就常做手腳,至於歐冶家,也不是完全撇得清。三大不參政家族?那是放屁!
對萬篪的粗魯言語,白寂偊摸了摸鼻子,很壞心地想,她在李琮翌家人麵前那淑女模樣,還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兩人又聊了會天,議論了一番這些天熱身賽的情況,萬篪自然又發揚了毒舌本性。白寂偊聽著她大放厥詞,覺得很有趣,決定明天也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