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人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見這公子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小公子的手掌中抽了出來,手上也拿著一個和右手那個一模一樣的仿製暴雨梨花針,這中年人立刻停了下來。
“我想你應該知道,以我的家世,就算造那麼十個八個也是造得起的吧!”這公子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忘了介紹了,我叫趙平,是那個正在拚死拚活的那個家夥的哥哥。”
“就算你還有一個,那又怎麼樣?難道你以為就憑著這東西真的能擋住我不成?”那中年人神色一緊,轉而又輕鬆的說道。
“那倒沒有。隻不過你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們不成?”趙平說著將右手那個廢棄的仿製暴雨梨花針筒往地上一扔,一順一滑之後,右手之上又多了一個針筒,這個比原來那個細了很多,同時也長了很多。
“現在你看看這個東西威力如何。”趙平說著用右手的針筒瞄準了李戴,“嘭”的一聲炸響,一抹青光閃電般射了出去。
李戴大驚失色,手中長劍瞬間一兜一轉,想要卷掉那抹青光。沒想到這根針力道極大,李戴這一下居然沒能奏效,隻聽的“嗤”的一聲過後,又有“撲”的一聲悶響。再看李戴,滿臉驚駭的看著自己的長劍。
趙二公子趁機逼開張冠,一退身來到小公子身前,與趙平一左一右護住那小公子。
無論是張冠李戴還是那個中年人以及趙二公子都被這一下給鎮住了。
這些人眼睛都尖著呢,李戴自己不用說了,他正盯著右手的那把劍發愣。其他人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卻是那劍上出現了一個小孔,而他的左臂上麵,一小節針尾一顫不顫的露在外麵,明顯已經釘在了骨頭上麵。看到這些的幾個人心裏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戰,一根細針穿過一把鋼劍,然後還能釘在骨頭上麵,這要多大的力量?
“大哥,你這些東西什麼時候做的,我怎麼都沒見過?”趙二公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隨即想到現在這種狀況這三個人怕是不敢輕舉妄動,已經沒什麼危險了,嬉笑著問道。
“你小子天天找人打架去,能注意到我做了什麼麼?”趙平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不是打遍天城無敵手麼?怎麼現在遇見兩個小貓就不行了。”
趙二公子尷尬的一笑,說道:“大哥,我隻是被稱為打遍天城無敵手,又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這雖然隻差了一個字,那意思可是天差地別啊。”
“哼哼!”趙平不滿意的哼了兩下,“打遍天城無敵手你也做不到啊,有的人隻不過是讓著你罷了。你別一臉不服氣,看那個中年大叔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宋王府中的,你們倆也就半斤八兩。”
那中年人聽了這話,不禁退了半步,心下一片赫然。他自討自從進了宋王府後深居簡出,從來沒有在外麵露過麵,自信無人識得,沒想到被趙平認了出來。
趙二公子不服的看了一眼那中年人,說道:“大哥,你又不會武功,你怎知我和他半斤八兩。”
“我是不會武功,但是你別忘了我可是過目不忘,淩山派的煙雨劍法我可是全套都看過的。這人回劍擋我暴雨梨花針的時候用的正是煙雨劍法,前一陣子,我見過李道長,閑聊的時候聽他說過,淩山派出外闖蕩的人裏麵隻有一個中年人。我說的對不對,梁南雨粱大俠?”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趙平已經轉向那中年人。不但是趙二公子,就連張冠李戴聽了這話都是把眼望向了那個中年人。為什麼?因為梁南雨的名頭簡直太大了,這人十八歲出道,以武會友,從淩山出來後一路向北打到天城未曾一敗,後來不知為何原因突然消失在江湖上,但他的名號即使過了十餘年仍然如日中天,就因為武學大宗師陳玄一曾經說梁南雨不過四十便可入宗師境。
中年人聽了這話,頹喪的垂下長劍,苦笑著說道:“不錯,我是梁南雨。”
這話一出,張冠李戴以及趙二公子都是一驚。但是同時趙二公子就問道:“那可不對啊,按年紀他已經應該有四十一二了,難道我進了宗師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