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些殺手組織都沒有接這單生意?”張冠也不是笨人,立刻就想到了原因。
“你也不笨嗎,我隻是說了一句,你就提到點子上了。”趙平誇了他一句,“要不你再想想為什麼那些殺手組織不接這單生意?”
“不用再問了,我心中也有疑惑,隻不過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到,後來就放棄了。”
“那你也不是很聰明啊,白誇你了剛才。”趙平揶揄了他一句,“原因很簡單,那些殺手組織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他們知道要刺殺之人的身份,顧慮重重之下,自然不敢接手。”
張冠聞言盯著太子看了半天:“我實在想不出他會是什麼身份,使得沒有一個殺手組織敢出手。”
“你想不到也是對的,畢竟是江湖草莽,很多事情都不會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有的殺手組織都不敢插手的事除了王家,還會有哪裏!”說完,趙平似乎累了,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端起邊上的茶喝了一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張冠喃喃地念了半天這句話,方才一臉慶幸的說,“不錯,王家的事確實沒有誰敢胡亂插手。李戴死的不冤,我還要慶幸我們的事沒能成功。要是這位真的有個什麼好歹,恐怕我們涼山島會雞犬不留吧。”
“你說的很對!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太子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涼山島肯定會變成一個死島,同時我們趙家也不會好過。”
“趙公子,我知道我張冠肯定活不了,但是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一解我心中疑惑,也讓我死得安穩一點?”
“沒問題,你問吧!”
“趙公子是如何發現我們要偷襲的?”張冠又問出了解開啞穴之後問的那個問題。
“其實很簡單。從成縣到黎陽隻有這一條路,你們想要除掉我們三個,就一定會在這條路上下手。對不對?”
“不錯!黎陽城裏麵是沒有人敢鬧事的,那後果同觸怒王家沒什麼兩樣。”張冠認同的說。
“黎陽城畢竟是大衡國唯一開放互市的城市,如果沒有些規矩,怎麼鎮得住那些從各地而來的大商人以及大荒原上的蠻人?定下這個規矩之後,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讓人無人敢犯!”
停下來喝了口茶,趙平接著說道:“這麼一來,你們就隻能在這一條路上行事。雖然對我們不利,對你們有何嚐有利呢?從成縣到黎陽,不過是三天的功夫,你們的時間也隻有三天。一方麵倉促下手,另一方麵因為喜聞客棧的插手失去了那位給你們的支援,這一點是最重要的。同時,又因為忌憚我二弟的武功和我的暴雨梨花針,所以在白天你們倆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刺殺我們,是否可對?”
張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所以,半夜就是你們行刺的最佳時機,這個機會也就隻有兩個晚上。至於行刺的方法麼,也就使用迷香或者在我們睡覺的時候或從房門或從屋頂而入直撲大床。而後麵這種方法顯然沒有前一種來得方便安全,要是我,也會選選前麵這一種。又因為我手裏持有暴雨梨花針,你們也不清楚我們會不會中了迷香,所以要找個人來試探一下,如果成了,你們再進來,如果沒成,倒黴的也不會是你們。不得不說,你們打得真是一個好算盤。”
“那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們識破了?”
“我們有心算無心,自然會更有把握一點。你們之所以失敗,就敗在沒有讓那個試探的人上來就下殺手。我想是因為那人武藝不行,你們怕功敗垂成吧。”
“不錯!時間緊迫,我們隻好從附近找了個毛賊,那人武功隻能算是三流,而令弟是一流高手,必然會睡在床邊上,即使是中了迷香,也會有一擊之力,如果那人一擊不中,怕是我們也沒有機會再下殺手。”
“可惜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趙平接過了他的話,“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連我們的實力都不清楚,又何談勝?”
“我們確實因為雇主的原因,沒有能能獲得詳細的資料,但是公子很了解我們麼?”雖然被擒,但是張冠對這話卻很是不服。
“我確實對你們不夠了解,但是,你們的數次刺殺的經過我卻是很清楚的。”見到張冠臉上的狐疑之色,趙平笑了笑,解釋說,“我雖然不是六扇門的人,但是好歹我父親也是三朝元老,很多東西我還是能夠接觸一點的。而我這人對江湖又有些向往,了解的自然都是這方麵的事情。你們在六扇門有六宗案子,其中四宗是直接正麵擊殺,想是因為對方的武功與你們相差太遠;另外兩宗都是經過精密部署之後,做到了一擊必殺。再加上你們前天在喜聞客棧裏麵正麵挑戰的事情,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很清楚了。如果你們兩個莽撞的半路上劫殺我們,那我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打馬逃命,生死五五對開。但是你們不知道我的暴雨梨花針全都用完了,隻能用夜襲。所以我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