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出席宴會的這一天。
臨近傍晚,溫雲縭下班回來,剛一到家,就注意到溫楠已經將裙子換上了。
她的腰身盈盈不堪一握,妝容精致完美,此時一旁的傭人正在為她編發。
見到溫雲縭,溫楠笑著朝她點頭:“雲縭,你回來了,快去換衣服吧,待會我們就要過去了。”
因為之前晚禮裙的事情,溫楠最近待溫雲縭態度淡了一些。
溫雲縭毫無察覺,甚至還上前誇讚:“三姐,你穿這條裙子好漂亮呀!腰也好細,你是不是又瘦了呀。”
聞言,溫楠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實意:“謝謝你縭縭,好了,你也快去房間換衣服吧,三姐等你。”
“嗯嗯,三姐等我!”
溫雲縭換好裙子出來,兩個哥哥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一家人驅車趕往宴會。
一抵達宴會廳,溫雲縭就看見了正舉著酒杯同身旁人說話的謝容景,她親昵地上前:“容景哥。”
“雲縭,你來了,”謝容景將一杯橙汁遞給她,“雲縭,你今天很漂亮,裙子很適合你。”
“謝謝你容景哥,”看看手中的果汁,溫雲縭不太情願,“容景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要喝酒。”
“好,”謝容景笑得無奈,把酒遞給她,“但是不能貪杯哦。”
“知道啦。”
兩人親密地手挽著手,在場眾人都知道二人的關係,見怪不怪。
謝容景有意讓溫雲縭成長,領著她見了不少人。
和跟前的一位老總閑聊幾句,兩人轉身,謝淮序一身筆挺的西裝,氣勢收斂,正站在不遠處神色不明地看著兩人。
若要準確地說,他視線落的位置,是二人緊緊挽在一起的手。
想起這瘋子上回的警告,溫雲縭身體微僵。
他不讓自己和謝容景有任何親密的舉動,這話實在荒唐,任誰聽了都要說一句可笑。
溫雲縭也是如此覺得的,可,謝淮序是個瘋子,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察覺到溫雲縭的異樣,謝容景垂眸關切:“雲縭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溫雲縭垂眸,避開那炙熱的視線:“我沒事,容景哥,可能是喝了幾口酒,有點頭暈吧。”
“你啊。”謝容景笑得無奈,喊來侍應生示意他送一杯蜂蜜水過來,又問她,“還好嗎?要不要坐一會兒?”
溫雲縭搖頭:“我沒事的。”
如果坐下休息,就極有可能和謝容景分開,到時候說不定謝淮序就會跟上來,溫雲縭不想,還是待在容景哥身邊安全些。
謝淮序上前,笑吟吟道:“嫂嫂這是怎麼了?”
溫雲縭瞳孔微縮,他喊她嫂嫂,他臉上的笑容還那樣溫和。
可他越是這樣,就越昭示著,他在生氣,吃醋。
溫雲縭垂眸不說話,謝容景笑著解釋:“她剛喝了點酒,有些頭暈。”
“嗯,我沒事。”溫雲縭小聲應了句。
謝淮序在二人跟前站定,半晌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謝容景是個工作狂,同他聊著公司的事情,謝淮序語氣漫不經心,餘光緊緊鎖在他身側的小姑娘身上。
他的眼神,如此地明目張膽。
明明是他一人的錯,可不知為何,被他這樣看著,溫雲縭內心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