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世界的時間流速與任務世界不同,任務裏的一年相當於這裏的一天,也就是說,雲縭圓滿完成任務歸來,滿打滿算不過過去了一個多月。
雲縭和花花走進辦公樓,花花繞著雲縭飛舞:“縭縭,你現在打算去哪裏呀?不回住處休息一下嗎?”
“我啊,我還能去哪裏。”雲縭勾唇。
花花“啊”一聲,忽然想起了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下意識地將雲縭拉住:“不行不行縭縭,我感覺一個多月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那種事情,主神大大恐怕還沒有消氣吧,要不你再躲躲?”
“有什麼關係,他又不能吃了我,”雲縭無所謂地聳聳肩,“再說了,多大點事,他要是還記仇,未免太小氣了。”
花花腦海裏浮現主神那張不苟言笑的臉,瑟瑟發抖:“那,那你自己去吧,我不敢……”
雲縭彈了一下它腦袋:“小慫花,好了,你一邊玩去吧。”
花花一溜煙地跑了,雲縭無奈一笑,轉而推開跟前的辦公門。
男人一雙眸沉靜如墨,跟前的純黑色辦公桌化作透明的虛空,他正在審閱資料。
聽見聲音,墨辭頭也未抬,隻淡淡道:“回來了。”
畢竟,進他的辦公區域猶如回自己家的人,也隻有她一人。
“哥。”
墨辭抿了下唇。
眉梢輕挑,於是雲縭又換了一個稱呼:“墨辭。”
“嗯。”
“你還在生我氣?”雲縭拉了椅子在他對麵坐下,看著他的眼睛,“因為上次的事?”
墨辭指尖輕動,收起跟前的屏幕:“沒有。”
“既然沒有生氣,那你為什麼不看我,墨辭?”雲縭托腮,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人。
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跟前的男人就未曾看過她一眼。
墨辭一雙眸掩在睫羽之下,微微顫動了下,抬眸,片刻後迎上雲縭的視線:“沒有生氣,也沒有不看你。”
“終於看我了啊。”
雲縭以視線描繪他的眉眼,心裏感歎,這張臉生得可真是好,自己都見了多少年了,竟也沒有看膩。
“你就……”掌心幻化出那條熟悉的鹹魚玩偶,雲縭熟練地rua魚,戳戳魚頭,揪揪魚尾巴,“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墨辭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微蜷:“歡迎回來。”
“沒了?”
“嗯。”
嘖,悶騷男。
在心裏罵了聲,雲縭推開椅子起身:“那我找花花他們玩去了。”
出了主樓,雲縭拎著玩偶的尾巴在空中轉了個三百六十度,花花見著有趣,還想借過來玩,雲縭右耳的耳骨鏈發出細微的光亮,緊接著,一道清潤的嗓音在腦內響起:“雲縭,夠了。”
雲縭唇角微勾,看著掌心的玩偶,果然,共感了呢。
他之前送的那片金色魚鱗果然不一般。
雲縭用手搔了搔玩偶的下巴,心語道,“我去玩了。”
辦公室內,墨辭下頜輕抬,朝一側躲了下,耳尖微紅:“嗯,早點回來。”
早回不了一點。
雲縭被拉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