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樓找藥店買感冒藥。
吃了冒藥她到再見咖啡館裏去。
小A才把咖啡送上來,蔣宣的電話來了,像審問犯人一般,“你昨晚沒回來睡?”
簡靜書微啞著嗓子,“忙得要死,加班,臨時在辦公室睡了會。”
蔣宣根本不相信,“辦公室能睡?這麼好?”
“我伏桌上睡不行啊。”
“我還不真不太信。”
簡靜書歎息道,“好吧,事實上是昨晚我突然有點感冒發燒,在醫院裏呆了一晚。”
蔣宣大驚失色,罵起來,“你要死啊,你不舒服不給我打電話?你當我是死人啊!”
簡靜書無奈得很,“喂,蔣老板,你現在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是不是當老板了壓力大?還是當老板弄得你早更了?”
“滾,誰跟你嬉皮笑臉的。”蔣宣怒道。
“哎呀,我昨晚是真的加班,後來覺得不舒服,就想著去打個點滴就好了,沒想到就燒起來了,隻好在急診那兒睡了一晚。”裝模作樣地哼起來,“那床也硬了,真不是人睡的。”
蔣宣信了,“那你現在在哪呢,不舒服也不滾回來。今天不周末嗎?”
“打了一晚上的點滴,現在像頭牛一樣精神百倍。好了,別擔心我,趕緊賺錢去,我可等著你養我呢。”簡靜書道,“我在吃東西,吃完了繼續幹活。想賺錢的人生不要提周末,好吧。”
蔣宣悻悻地,“我說,你自己注意點兒啊。”
“好好好。”
蔣宣總算掛了電話。
簡靜書拖過來一張椅子,自己躺在椅背上,腳擱到另一張椅子上,本來隻想閉目小憩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感冒藥的緣故,竟然睡了過去。
這一覺竟然睡得無比香甜,直到被熱醒來。
睜開眼睛才發現,小腹上還被很貼心地蓋上了張小毛巾。
簡靜書坐起身來,才側過頭,就看到了隔壁桌子旁坐著的齊向晚。
她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看著一本書,耳裏還塞了耳機,看上去真是無比悠閑自在。
簡靜書趕緊過去打招呼,“齊總。”
齊向晚抬起頭來,扯下耳機,笑起來,“醒了啊。”
簡靜書有點不好意思,“吃了顆感冒藥,有點打瞌睡。”
齊向晚看著她,“感冒了嗎?”
簡靜書不以為意,“哎,小事情。我小時候三天兩頭就感冒,還沒藥吃,挺兩天,也就好了。”
齊向晚眼角微微抽動一下,轉頭招呼服務生續杯,回過頭來又道,“你小時候常常常生病嗎?你……爸媽都不讓你吃藥?”
簡靜書笑了,“我沒有爸媽。”
齊向晚一驚,擱在書上的手指控製不住地顫動起來,“什麼?”
簡靜書十分坦然地道,“我在孤兒院長大。”
齊向晚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揚起來,恰好小A提著咖啡壺走過來,咖啡壺和齊向晚手上的杯子直接就撞了個正著,小A驚叫一聲,咖啡壺子掉落在地上,砰地碎掉,咖啡淌了一地。
而齊向晚杯裏的咖啡也盡數倒在了膝上。
簡靜書急道,“齊總,您沒燙著吧。”
小A也被嚇倒,迅速拿過來毛巾,就要往齊向晚衣服上擦拭。
齊向晚仿若全無所聞,隻呆呆地盯著簡靜書,嘴唇囁嚅良久,才發出極輕的一聲問話,“你說什麼?你在孤兒院長大?”
簡靜書看她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平靜一笑,“是啊。”她側側腦袋,“不知道為什麼,我爸爸媽媽不要我。”
小A還在幫忙齊向晚擦拭鞋子,齊向晚卻已經站立不穩,一隻手撐到了小A的肩頭。
簡靜書終於發覺不對,“齊總,您的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上前去扶住齊向晚手臂,齊向晚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裏湧上淚來。
簡靜書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話觸動了她的心事,隻得低聲道,“齊總,您沒事吧。”
又吩咐小A,“沒事了,你重新再上杯咖啡吧。”
“好。”小A趕緊應道。
小A走開了,齊向晚的手翻過來,緊緊地握住簡靜書的,幾乎是啞著嗓子道,“你怎麼會在孤兒院長大?”
簡靜書笑了,“我也很想知道。”她試圖想讓氣氛輕鬆一點,於是換了歡快的語氣,“我呀,一直都在想,等哪天遇到了我的父母親,我一定要好好地問一問,為什麼讓我在孤兒院長大?害得我這一輩子少吃了多少頓肉啊。”
齊向晚嘴唇微微顫抖著。
簡靜書雖然不明就裏,但看她模樣,也知道她心情極度敗壞,似乎就快崩潰了般。
“齊總,要不,我送您回去?”簡靜書擔心地問道。
齊向晚十分久才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