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卻掩蓋不住塞恩城的繁華,接到燈火通明,有錢人縱情聲色,窮人們則蝸居在家與親人聊天,倒也是其樂融融。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雪夜下,即將誕生一位日後會給整個安達帶來翻天覆地變化的人物。
某個黑暗的房屋中,一個披著黑色長袍,周身隱隱散發出黑色霧氣的人影跪伏在地,用充滿了尊敬的蒼老的聲音說道:“殿主,我們已經收到消息,那個人就在躲藏在城外的一座山中,今夜她就要臨盆,此時的她實力將會大打折扣,我們是不是”
坐在上位被稱作殿主的年輕人擁有一頭燦金色頭發,不知什麼原因他的頭發中還夾雜這一絲血紅,這讓他原本英俊的麵龐看起來更加妖異,殿主搖晃著手中的葡萄酒杯,酒杯中的液體不像酒,更像是殷紅的血液。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伸出舌頭輕輕的了一下嘴唇,殿主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敲打著手中的水晶杯,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既然這樣,那麼這件事就交個你去辦。記住一定要隱秘行事,務必將她生擒到我的麵前。”
“是,屬下遵命。”黑衣人俯身行禮,然後他的身影一陣扭曲就那麼消失不見了。整間屋子就隻剩下那個年輕人了,之間他眼中紅光閃爍,低聲呢喃道:“這麼長時間了,那件東西終於是屬於我的了!”俊美的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絲猙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相對於城市的繁華,城外的山中則顯得格外冷清。簡陋的院落透露著時間的痕跡,隻有那屋中昏黃的燈光顯示著這裏有人居住。這一夜,雪夜的母親便要在這裏臨盆,產下雪夜。雖然生孩子的痛苦會讓很多婦女無法忍受,但是雪夜的母親卻絲毫不在乎這一點,她所擔心的是這一夜她的實力由於孩子會降到最低點,如果敵人乘虛而入,自己死了無所謂,可是孩子怎麼辦,還有那個東西,雖然已經被她藏在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不過一旦被對方得到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咬了咬牙,婦人下定了決心,她撫摸著腹中的孩子,柔聲道:“孩子,媽媽對不起你。這種情況我隻能這麼做了,否則被敵人乘虛而入,我們母子必定慘遭毒手。原諒媽媽好麼?”說完,婦人回到床上平躺下來,調整呼吸,強橫的精神力如同海嘯般蔓延至方圓數百裏,然後一股更為集中的精神力直接作用在自己腹中的雪夜身上。實質化的精神力化為一隻手將其從腹中緩緩拉出。擁有著強橫精神力的婦人,意誌力自然也不會弱到什麼地方。雖然疼的滿頭是汗,但仍是緊咬銀牙,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屋外那名叫做鶯兒的少女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在門口走來走去。她小時候隨父母在去城裏的途中遇到魔獸,父母慘遭毒手,隻有她被婦人也就是雪夜的母親所救,並撫養長大。婦人就像姐姐一樣,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不僅如此,還教她琴棋書畫,讀書認字。在婦人臨盆的這種時候她當然著急了。就在她焦慮不安之時,一聲嘹亮的啼哭傳來。大喜過望的她飛快地奔入房間,之間床上的夫人臉色蒼白,滿頭是汗,不斷的喘息著。她的懷中正躺著一名嬰孩。鶯兒急忙上前接過孩子,幫婦人擦拭臉上的汗水。
“恭喜大人,是個男孩。長的可真像大人您呢。”鶯兒抱著孩子,開心地說道:“快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大人。”
床上的婦人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一切順利,現在自己的精神力雖然已經消耗大半,但是已經有所恢複了,相信隻要再過半個時辰就可以回到巔峰時刻。喜悅地看了眼窗外紛飛的大雪,脫口而出:“誰將平地千仞雪,鐫刻作此連天花。既然是在雪夜出生的,就叫做雪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