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姑姑短信聊天的男孩,他叫楊森剛滿18周歲。他和正姑姑商量著幾號去上海學按摩,在他腦海中,那個工作輕鬆不累。又是大城市環境好,特別是奶奶極力推薦的。
因為2007年大半年楊森都是在火車上度過的,跟隨他叔叔在火車上,卸載生粉,生礦,煤。等一些鋼鐵原材料,60噸的大車廂。楊森同其他兩個工人一卸就是4-5個小時,一天卸載好幾節車廂。在哪裏的都是成年人和壯年大老爺們,個個人高馬大,力大無窮。對於他們來說工作都有些吃不消,一些瘦弱年輕的青年更是不堪一擊。
在那樣的環境下楊森堅持獨立工作大半年,回來人精壯結實,特別雙手掌心與手指鏈接地方長了十個大老繭,這讓奶奶,見到以後眼淚直流,心裏更是說不出的酸痛。奶奶極力反對這個工作,春節後,奶奶說一定要找個輕鬆,不累環境好的工作給孫子。一次春節探親的日子,奶奶得知她妹妹的女兒她侄女明明,是做按摩工作,也招手男學員。於是便介紹了楊森去學按摩,這個工作輕鬆不累,還可以學到手藝,又在大城市。楊森覺得可以去。
經過幾天與姑姑的聯係終於訂好了日子,出發前的前一天姑姑打電話給楊森說:“不用拿太多東西,被子什麼都有,帶上幾件換洗衣服就行,天氣會越來越熱”。楊森心想姑姑還把我當成剛出去打工的孩子,肯定不知道我已經在外打工兩三年了對於打工的事,我什麼不知道啊。
第二天媽媽幫楊森收拾好行李,囑咐了幾句“到哪好好學,別再瞎跑了。注意身體啊,沒事常給家裏打電話啊”。媽媽的話楊森嗯了一聲,沒放在心上,媽媽總是嘮叨個沒完。倒是爸爸在旁邊點撥並傳授經驗“碰見什麼事情,可以不說話。在外麵少帶來很多麻煩。”邊又舉例說“前巷楊濤的爸爸就是一次開車把別人的東西碰翻了,人家旁邊幾個人問他什麼,他都不講話。隻要搖頭,後來他們認為他腦子有毛病,就放他走了”。不說話三個大字,在楊森腦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爸爸把楊森送到姑姑家,也就是他爸爸小姨家,他爸爸的小姨和他爸爸差不多大,所以楊森的姑姑也就比楊森大5歲。楊森的姑姑也就是個二十三四歲出頭的大姑娘,倆個人還有些共同話題可聊。因為下午兩點多的點的火車,爸爸和他小姨聊了一會也就回去了,楊森和姑姑玩了會,時間過得真快。一會該吃午飯了,老姨做好了飯菜姑姑對楊森說:“快到點了,咱們快點吃吃完也該走了,不然趕不上火車了”。因為是要去往上海沒有從運城直接到上海的,所以他們要轉車到三門峽,從三門峽坐到上海。
火車上一夜無話,清晨姑姑搖醒楊森,“森森快看快看,我們到南京長江大橋了”。楊森揉了揉雙眼,透過車窗看到外麵朦朧的天氣,江麵上有一些船隻在行駛。哇好寬闊的江麵,隻是在小學課文中學到過,南京長江大橋。沒想到自己真的來到了這裏,雖然看在火車裏看不到大橋的全部模樣。楊森的心裏多少還是很激動,過了好一會列車才駛完橋麵。楊森也睡清了,不瞌睡了。一個小時以後。列車到達了上海,楊森跟著姑姑下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