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麼輕易就饒過他們?”王鴻天冷喝。
他看出來了,王子威廉確實有一定的容人氣度,即便是做做樣子,背後有什麼別的想法做法先不說,至少他在長輩們麵前的表態,足夠顯得高端大氣,並且他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遵循了王家團結一心的祖訓。
然而王子威廉不計較,他王鴻天卻不能順坡下驢。作為王家如今最老一輩的長輩,他有義務把祖訓貫徹到底。
“既然子威廉不肯處罰你們,我來決定!王子森,王子翰!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一個月內不許上學,兩個月內不許出入除了學校和王家大院以外的任何場所!上學期間由保鏢親自監督執行!三個月內不許給一分錢的零用,也不準花錢,除了日常飲食起居,你們的娛樂、著裝、應酬等等費用一律不批準!自己有私房錢也不準花!”王鴻天果斷下命令。
“我看若昂受了不小的驚嚇,你們這三個月的零用,全部用來補貼若昂的奶粉衣著,每天去子威廉那裏為若昂義務勞動半小時。”
“淇鍾和玉淇,沒有做好父母的責任,罰你們在這三個月裏每周固定親自教導他們王家祖訓,直到確定誰也不敢再犯!淇鍾一個月、玉淇三個月的月用,全部交給子威廉作為賠償。”
王鴻天這麼處罰是有他的道理的,他雖然現在已經不管事,但不意味著他對家裏的事毫無知覺。
王子森和王子翰兩個人的驕橫跋扈,多少和玉淇的教育有關。王淇鍾平時忙於公事,大多數時候都是玉淇在和這兩個兒子交流感情。玉淇私心太重,對王家祖訓恐怕很少放在心上。
自認為等於是無辜躺槍的玉淇臉色一白,緊張而委屈地望向公公,又看向婆婆,眼裏的哀求卻無法傳遞到他們眼裏,因為此時此刻,誰也不想看她。
玉淇知道,她不能反對,也無權抗議,隻得恨恨地瞪了王子威廉一眼,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情緒。
“子威廉,這個處罰你是否滿意?”王鴻天問。
王子威廉抱著若昂,鄭重其事地向王鴻天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謝謝堂叔公為若昂做主!我會讓若昂知道,他的二太爺是真心疼愛他的!”
王鴻天威嚴地點了點頭,看了王鴻盛一眼,整個過程自己的堂哥可是一句話也沒說,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王子威廉看見王老爺子一直盯著在角落裏休息的趙裕玲,唇際勾起一抹極為諷刺的冷笑:“兩個堂弟的錯誤可以寬容,但這次導致若昂被人綁架的罪魁禍首,我不打算姑息。不知道爺爺和堂叔公怎麼看?我不希望有人說我公報私仇,這件事,我還是交給兩位長輩處置。”
王鴻天咳嗽了一下,趙裕玲可是王鴻盛的兒媳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即使當年因為她和王淇鼎吵架,間接害他出了意外,又因為她對王子威廉的捧殺策略,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兒子王子威,這個女人間接毀了兩個王家的繼承人,可王鴻盛卻依然沒有處置她,甚至沒有把她趕出家門,不但讓她好吃好喝地繼續享受王家少奶奶的權利,還給她名下轉了很多產業。這些都是王鴻天暗中查到的,要說他這個堂哥對當年絕對是新加坡第一美人的兒媳婦沒有半點旖思,他才不相信。
可是,這種事隻能心中有數,卻不能拿出來說,畢竟這是王鴻盛自己的私事,王家的男人一貫風流多情,會生出這種齷齪的念頭,對王鴻天而言,還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是以他從來沒有在兒子等人麵前提過,隻要不動搖到他這一房的根本,這種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見王老爺子依然臉色鐵青地一直瞪著趙裕玲,似乎沒聽見王子威廉的話,王鴻天輕輕推了他一下,沉聲道:“堂哥,這件事你來做主吧!”
見王鴻盛久久不語,王鴻天擔心他會暴露不該暴露的情緒,便出聲打破冷場:“這件事處理不好,就會牽涉王家和師家。子威廉做得很好,沒有把菲利普交給警署,而是拿了證據放了他。我相信菲利普應該不會再敢搞事。至於……趙裕玲這事可是證據確鑿,雖然她不是我這一房的兒媳,但作為王家的長輩,我也要說,這個女人不配再留在王家!要是因為她,若昂再有個什麼事,鴻盛,你可就真對不起你兒子和孫子了。”
說到最後一句,王鴻天直接叫了老爺子的名字,意在嚴肅地提醒他,絕對不能姑息趙裕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