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嗯?(存稿過多,加更。)(1 / 3)

“對不起,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裏了。”仨說著,和貳兩人紛紛停下了腳步。

“嗯?”沙不破半開的雙眼轉向他們,麵無表情,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我不能再帶著大悶回去嚇人了,而且,我在這裏呆的時間也長了,突然要離開這裏,反而很舍不得。”

“可是我們不識路呀!”淚先流抬眼望向曙光中披著薄薄霧沙的一片竹林,看起來雖比昨日呆的密林清爽許多,但在她眼中也依然是一片混混然,沒有出路,又深不可測的密林。

“其實,我也不知道往前的路。我被高二公子的人送到這裏的時候,被迫發下毒誓要守護這裏,從來沒有出過這片森林,更沒有再回去過。”仨低下了頭,貳在旁聽著,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什麼?你也不知道?那可怎麼辦啊?萬一我們要是死在裏麵了怎麼辦?”淚先流忽然轉過頭來,目光直逼仨。

“既如此,昨晚真是感謝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我們現在很可能已經被毒死了呢!”半開的雙眼在曙光中略含笑意,唇邊的肌膚許是因為早晨的關係,變得異常的抖擻,笑容咧的稍大,看上去一臉的天真無邪。

“對不起,我能為你們做的,就隻有這些了。以後的路,凶多吉少,你們萬萬要保重啊!”仨說著,衝她們抱拳示意。

“啊?多謝多謝!”沙不破半開著雙眼,一臉笑意,目送著他們轉身向密林深處走去。

“老大啊!”淚先流不似沙不破,她在一旁是焦急的很,仨和貳前腳剛走,她便抱緊了懷中的包包,朝沙不破撒起嬌來,“你為什麼要他們走嘛!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路嘛!萬一他們之前對我們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前麵有埋伏怎麼辦?本來我們是可以挾持他們做人質的嘛!”

“嗯?”半開的雙眼慵懶的轉向前方,眼神散漫而無神,長長的拖遝聲傳入淚先流耳中,“這個嘛!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哼!”淚先流別過臉去,沙不破餘光裏注視著淚先流側過臉賭氣的模樣,心裏有些好笑:“到這野蠻的地方來,脾氣也野蠻了許多了呢!”

與此同時,剛走入密林,貳就忍不住衝仨大聲嚷嚷了起來:“仨!你撒謊了!你為什麼要騙人!她們可救了我們!你倒好,不但不報答她們,反而騙她們,這樣做對嗎?”

“你忘了嗎?高二公子曾經跟我們說過,要我們不要出這片林子。如果來的人太強大,我們隻要把他送出這片林子就是了。而且,你也知道,前麵並沒有猛獸,也沒有埋伏,她們一定會安全到達村莊的。”仨低頭走路,神情有些凝重。

“原來你還聽高二公子的,昨天晚上我見你們聊得暢快,還以為你不願再聽從他了!”

“我何嚐不是這樣想?”仨長歎一聲,心中積鬱。

“那你為什麼……”貳疑惑不解,一臉橫肉的臉上多了幾分趣味。

“她都說的很對,大悶不是真的活過來了,我使他遭受了屈辱,他現在肯定很痛苦,而他的痛苦是我帶來的,也應該是我首先要解決的。”仨說著,抬著一雙淚眼望向天空,密密麻麻一片原始叢林中,透過幾絲曙光。

“老大,怎麼竹林中什麼都沒有?”淚先流說著,一張蒼白的臉在一片翠綠的襯托下,越發顯得蒼白,但一雙粉紅色的紅唇,卻更為甜美。

“嗯?”沙不破半開著雙眼,慵懶的目光撒向前麵無盡的竹林,似聽非聽。

“嗯什麼嘛!本來就是嘛!你又不飛,我們在林間都走了好久了!一路看到的都是清一色的綠嘛,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了!好無聊啊!”淚先流說著,嘴上翹的老高,手中擺弄著一根從頭頂青竹上削下的一小根竹葉。

“嗯……”沙不破拖遝的聲音,在竹林中悠悠蕩漾。

“哪怕有隻蟲子也好嘛!密林中可好玩多了!”淚先流說著,無趣中帶些委屈,有些不理解沙不破不飛的舉動。

“……”沙不破並不言語,一路走來,她都在留意著,確實,除了清一色密密麻麻的竹子之外,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甚至連蟲子都沒有。尤其使她留意的是,竹林中一片人跡罕至的模樣,仿佛從未有人涉足過。

“唉!真讓人無聊!”淚先流依然在不斷的抱怨,左手裏提著的包包在空中自在的晃動,忽然,她將包包緊緊一攥,警惕的望向密林一處。

剛閃過一個人影,隱藏在竹林深處,沙不破眼神裏閃過一絲笑意,施施然衝緊張的淚先流說道:“放心吧,安全的很呢!”

不出半日,她們走出了竹林,而映照在眼前的,竟是一大片廣茂的菊花叢,施施然一朵一朵正在怒放,紅的,黃的,白的,綠的,紫的,墨的,橙色的……五顏六色,姹紫嫣紅。微風中,一朵一朵,似動非動,恰似一個個嬌羞的少女,麵向前來的客人,欲言又止,嬌羞遮麵。

“啊!好漂亮啊!好美啊!好……”淚先流忽然頓住,顯然是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詞來形容眼前的美景,隻說了“好漂亮”和“好美”,就再也找不出詞了,“美啊!”

說完,她欲穿入花叢,卻苦惱花間無路,微蹙著眉頭在原地幹著急。正無奈間,隻見身旁沙不破冷不丁的一起身,飛身俯貼在花叢之上,微閉著雙眼,貪婪的賞析這花間香味。

“誒,不是不讓飛的嘛!”淚先流迫不及待的緊跟著輕身一躍,趕上沙不破,與之並肩俯貼在花叢之上,緊閉著雙眼,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這難得的香色。

輕身落地,一個黑影也緊隨落地,“嗖”的一下,隱入眼前無盡的鬆林之中。淚先流機警的望向來人藏身處,卻又隻見得茫茫然一片密林,不知尾隨者是誰,她轉而望向沙不破,想向她索取答案。

“……”沙不破並不回答,臉上隻輕輕一笑,淚先流見狀,便不再言語,隻是手中的包包被攥的更緊了,心裏暗自思忖:“這笑是代表認識?還是不足為懼?為何從未聽她提及過旁人?這人會是誰呢?為什麼要偷偷地跟著我們,卻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