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美女!”第二天中午,龍騰又來到沙不破的窗前,手中拿著一朵用鬆葉和鬆果編織而成的花,得意洋洋地望著屋內一臉熟睡的人。
“……”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回音。
“砰砰砰!”拳頭砸在木窗上,龍騰嘴上嚷嚷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醒著,哪有人睡到中午還不醒的?”
“……”聲音,一如既往的石沉大海。
“喂!本老大來了!還不起床!”他眼中閃爍著光亮,嘴唇邊夾雜些桀驁與不馴。
“……”
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龍騰忽然就來了脾氣,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厚重了。隻見他氣呼呼的轉身朝沙不破的房門走去,一把便將木門推開,邁著響亮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依然沉睡著的沙不破逼近,心裏想著:“把你從床上揪起來,看你還怎麼裝!”
就在他將一雙手逼近沙不破的床前時,門口忽然閃進一個人影,一把將他的雙手反剪在後,順勢將他一壓,“撲通”一聲,響亮的跪倒在了沙不破的床頭。
驚慌中回頭看時,卻見是昨日被沙不破抱回來的碧眼女子。這兩個外來的“客”,對他這個“主”都放肆的不得了,瞬間便氣不打一處來,剛要發作,卻被淚先流一掌捂住了嘴,硬生生被拖著,往門外退去。
待到門外,淚先流左手右腳,輕輕將木門掩上,隨即一把將龍騰甩到門前庭院的鬆樹下,兩眼噴著沸騰的怒火:“你想幹什麼?”
被步步逼近,龍騰臉上依然保持著傲嬌姿態,整個身子卻不由得一緊,連連往後倒退:“你……你管我?”
“我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淚先流說著,右手食指直戳向龍騰的鼻尖,澆滅了他一半的傲氣。
“誰……誰打她主意!那個男人婆!”
話剛落音,對麵右手突然襲向自己的胸口,一把將自己鑲著龍雲的衣裳攥在手裏:“你知道個屁!”
雖說明明知道淚先流昨天才受傷,功力也不及沙不破,可在這樣的氣勢下,他還是有些把持不住的心慌。按理來說,他那樣的身世,獨自一人走南闖北,也被不少人打劫過,被不少人欺負過,算是見過不少世麵,但眼前這個看起來嬌弱的女子,眼前的這幅盛氣淩人、勝券在握、不可一世的態度,更重要的是,她那種關心沙不破的心情,還是多多少少讓他有些心虛。
怯弱間,不知如何應對,就在此時,息鵬忽然從旁飛奔而來,一把奪過淚先流的右手:“你幹什麼?”
被忽然冒出來的人那盛怒的口氣震驚,轉臉來看時,卻是另外一個陌生的男子,詫然道:“你又是誰?”
“放開他!”不顧問話,息鵬怒目圓睜,緊緊攥著淚先流抓住龍騰的右手不撒手。
“……”淚先流並不答話,她在心中權衡自己與這兩人動起手來,是否有足夠的把握取勝,“隻一手便將這男子擒住,想必不怎麼樣。而這突然冒出來的男子,連我的手都拿不開,估計不成問題。”
就在她思量間,息鵬一把狠狠地一拳擊打在她腹部,那是她昨天受傷的地方,疼得她“啊”的一聲慌忙倒退了幾步。
“對不起了!”息鵬扶住顫巍的龍騰,轉過臉來對淚先流說道,“你是隨便我的朋友,她昨天才救你回來,我也知道你受了重傷,本不該這樣對你!但你對我的朋友太放肆了!恕我無禮了!”
淚先流緊緊攥住腹部受傷的地方,陣痛蔓延,額頭的汗一顆顆滾落臉龐,兩眼狠狠地瞪著麵前的兩個陌生的男人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她?”
“嗯?偷襲?”息鵬迷惑不解,望著淚先流那樣真實的憤怒,猶疑著回頭望向身邊的龍騰,想要從他那兒得到答案。
迎著息鵬灼人的目光,龍騰麵色微紅,但見淚先流已經受傷,傲氣又回籠了八分,衝著淚先流就吼吼了起來:“我就偷襲她!怎麼了!”
話還沒落音,淚先流便又要衝上前去,突然用力,引得腹部又是一陣劇痛,伸出去的右手停留在空中。
卻被息鵬一把抓住:“你們倆都在我們的地盤,既然她在這裏能放心熟睡,也證明我們對她構不成威脅。你想保護她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也希望你稍微清醒點。是隨便我把你特意救回來安置在這裏,如果是危險的地方,她也不會帶你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