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溫尚騫看不下去了,直接拍了班長的肩膀,把他叫到門口去,遠遠的跟他說了幾句話…
然後,班長又過來跟另外兩桌的同學小聲的通了一番氣,然後大家全體一起舉杯跟我喝了最後一杯,算是正式結束了這場聚餐~
今晚實在喝的太多,我已經處於意識有點模糊,走路都搖搖欲墜的地步了,顯然一個人回去是不行的,而班長和另外幾個班委都說要送我回老校區,我卻逞強的拒絕了!
被他們攙扶到路邊,準備喊一輛出租車,這時候某男像個幽靈一樣,不知道又在哪裏冒出來的,自告奮勇的說他反正住在老校區,讓把我交給他就可以了~
“段老師,溫尚騫說他送你回去,可以嗎?”一個女生在旁邊問我的意向。
我聽到這個名字,即使表麵偽裝得再怎麼無所謂,可心裏始終還是激動的,激動的想流淚,我就是這麼沒出息,荒唐到對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男學生動了心,即使下場注定是飛蛾撲火。
可我,就是戒不掉他。
腦袋暈乎乎的,我就被溫尚騫弄上了一輛出租車,朝老校區開去。
“你……”我不受控製的,身子倒在他身上,盡量控製自己不發酒瘋,“溫尚騫,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別問了,我不會回答的。”他沒有推開我,一手還扶著我的肩膀,但卻把頭偏向窗外,說起話來就跟腦子進水一樣,一點都不留情麵。
“溫尚騫!!”我沒忍住,咆哮了,“你TM這是跟你老師說話的態度嗎?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嗎,就急著拒絕!?”
我罵完又為自己找台階下,說道,“我問你,你那件衣服究竟要在我家裏放多久??”
聽到我大聲吵鬧的聲音,連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很無語的回頭繼續開車。
而溫尚騫,歎了一口氣,滿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不解風情的回答道,“我今晚送你回家的時候,順便就拿走。”
嗬嗬!這句話,對此時的我來說,不過是最好的醒酒茶。
我徹底‘醒’了!
我恨他。
我憤怒的甩開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把自己挪到另一邊,頭倚靠在車窗上,離他遠遠的,車裏靜靜的,鼻子酸酸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識也越來越混沌,頭昏腦脹的,終於偷偷的掉下了一滴眼淚。
我究竟是為什麼而哭?失戀嗎?可我跟他,根本就沒戀過;因為他的欺騙嗎?可是,他從沒對我說過一句跟‘愛’相關的話,談不上欺騙……
說到底,他從頭到尾都是很‘無辜’的,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演了一場獨角戲而已。
“段老師,很抱歉。”下了車,他終於對我擠出這幾個字,言語之間很恭敬很疏遠,臉上還是沒有任何波瀾,好像要悄無聲息的抹掉我們那幾次‘約會’。
此時此刻,我好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裏麵究竟裝的是什麼?
“你喜歡我嗎?”反正醉了以後可以胡言亂語,不用為自己的話負責,於是我沒忍住,問了他這幾個字,可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是抖的。
“……”他眸底驟然閃爍了一下,隨後陷入沉默。
“我尊敬你,段老師。”他回答得一本正經,看我的時候,不帶任何的情緒。
原來,我現在在他眼裏,已經從一個‘女人’變成‘老師’。
男人,永遠懂得進退。
好想痛哭,他連虛偽都不願給~
在學生麵前喝得酩酊大醉,纏著他問喜不喜歡我——反正,今晚把幾十年沒丟過的臉都丟都丟光了,我也該收拾收拾自己的狼狽,回去洗洗睡了。
“謝謝。”我咬著唇,轉身顫顫巍巍的進入自己的小區,淚水瞬間決堤!
段芊芊,你快奔三了,不小了,別再感情用事了好嗎?一天到晚情啊愛的,多沒出息啊!
他溫尚騫隻是個23歲的小孩子,毛都沒長齊呢,他懂什麼啊?跟你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好嗎?你稍微清醒點,就該知道,你和他僅僅是站在一起,就是個笑話。
大半夜的,我在腦子裏一遍遍逼迫自己放下這段不切實際的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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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天成又約我了,我沒有拒絕,而且比以往每一次都興奮。
就像壓抑寂寞了很久,可以在他那裏找到一個出口一樣。
那天下午我很閑,沒有課要上,也沒有瑣碎的工作,接到蔣天成的約會電話後,滿口答應,並提前下班回老校區的家裏梳洗打扮自己。
我按照蔣天成的喜好,穿了他以前給我買的漂亮衣服,化了精致的淡妝,準備給他一個全新的形象。我覺得自己在溫尚騫麵前失去的某些自信,有必要通過蔣天成找回來。
是的,此時此刻,我需要一個男人的溫柔的眼神,我想要證明自己還是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