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我刀/割破長空/是與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
月黑風高,鳥憩獸眠,唯有微弱蟲鳴開始此起彼伏,夜晚是它們的狂歡。
當然,還有蒼飛那聽起來竟是些豪氣縱橫的歌喉,很是嘹亮。
三個暗影衛自然是拿他沒辦法,這一夜他們很警惕,有人帶頭動手,那麼接下來就會有人接二連三地動手,他們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不連夜趕路,碰上大敵手可以正麵一戰,可這些江湖草莽實力不咋地,各種奸詐手段卻是層出不窮,沒有想不到隻有做不到。
麻煩得緊!
對他們來說,隻是麻煩而已。
篤。
在蒼飛高昂的歌聲下,不知何時被塗濕的窗戶紙戳進來一支空心細竹,淡淡的白煙從裏頭冒出來。
看似熟睡的暗影衛,側臥而睡的三角眼暗影衛掌風一送,那白煙居然又縮了回去。
“呃。”
在窗戶外麵吹煙的人咕嚕一聲,把這特製迷.煙悉數咽進了肚子,眼睛一番,便昏倒在地板上。
暗影衛仍舊一動不動,長年累月的苛刻磨練,他們早已形成一邊閉眼淺睡休息,一邊還能出手反擊的神奇本事。
“哎哎哎!”
這時候蒼飛停下歌喉,嚷嚷道,“太差勁了,你用對付普通人的法子對付暗影衛,稍微動點腦子啊!”
周圍發生的一切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作為絕頂高手,蒼飛的抱怨顯得很幼稚。
無聲無息地。
房間上頭一塊瓦片被悄然挪開,一根細線緩緩伸了下來,對準絡腮胡暗影衛嘴巴,一滴滴透明毒液順著細線留下來,眼看就要從細線末端落下來。
然而,絡腮胡雙目忽地睜開,瞪得滾圓滾圓,雙手忽地化成一圈,渾厚的內力頓時化作朝上旋窩,將細線上的所有毒液都席卷逆流而上。
“啊!”
眨眼間,毒液統統灌入屋頂上那人的喉嚨,瞬間死去,從瓦礫上滾下來落到客棧邊上的馬槽,嚇得再次休息的十幾匹馬騷亂狂叫,過了很久才安定下來。
“什麼水平啊!”
這時候,蒼飛有不滿地吵鬧道,“你們是在對付暗影衛,不是在殺蛤蟆蟾蜍和青蛙!放個幾十幾百斤火藥不會嗎?丟點死雞死鴨死豬什麼的讓他們得瘟疫不會嗎?再不濟在方圓一裏內灑滿油和柴火,打不過他們就燒死他們,讓他們插翅也難飛!你們這群廢物!”
“有意思嗎?”
厚嘴唇暗影衛實在忍受不了蒼飛的大嘴巴,“你覺得這些垃圾真能在我們暗影衛手中把你奪去?”
“嘿嘿。”
蒼飛訕笑兩聲,“可別小瞧江湖草莽,裏邊奇能異士者數不勝數。哎呀,我怎麼就聽說六年前有個暗影衛就那麼不小心,去煙花之地刺殺朝廷要犯,結果居然被青樓女子所迷就此所蹤,後來過了很久才被發現在貧民區臭水溝裏靠吃些垃圾苟活著,聽說被你們帶回去後還檢查出什麼花.柳.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