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醉酒,讓兩人癡纏了一整晚,楚淵整晚都在瘋,白融到後來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阻止他了。
於是第二天白融已經累得沒力氣爬不起來了,腰都快要斷掉了。
不止是他,連一向精力旺盛的楚淵第二天早上也累得不輕,摟著老婆躺在被窩裏,賴床不起來。
“你不起床?”白融靠著枕頭看著楚淵那張近在眼前的俊臉,沙啞著聲音問他。
“再睡會兒唄。”一向勤快的楚淵難得地賴床,摟著白融,把頭往他的脖子裏埋,聞他身上清淡的體香味。
“那你先起來給我倒點水,渴死了。”白融皺眉,頭天晚上叫得太久了,嗓子又幹又癢,十分難受。
楚淵趕緊爬起床給他倒水,服侍他喝下之後,又重新躺回床上摟著他繼續賴床。
白融雖然身體很疲憊,卻並沒有繼續睡,睜著眼睛想事。
“阿融,你再睡一會兒吧?”楚淵仰臉見他的眼底都有黑眼圈了,眼裏有些歉意。
“你睡吧,我想點事。”白融艱難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頭,低聲說道。
“想什麼?能給我說嗎?”楚淵抓住他的手拉回被子裏,繼續摟著他,一邊問。
白融看著他臉上的關心,笑了笑,說道:“我在想,那個人又想幹什麼了。”
楚淵一下子安靜了,他知道以白融的聰明,隻要讓他抓住一點點信息,他就能將整件事聯想出個大概。
可是那天那個年輕人說的話,楚淵一點都不想讓白融聽到,他怕汙了他的耳朵。
“楚淵,別為我擔心,我不是小孩子,而且早已經對那個人死了心,他傷害不到我的。”白融捏了捏他抓著自己的手指,低聲和他說話。
“那、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好不好?”楚淵希冀地看著他,楚家的人已經搜集好了證據,就等著讓白父徹底無法翻身,可那個人畢竟在血緣上是白融的父親,所以楚淵很不想讓他沾上至親人的血,把他的手弄髒。
白融想了想,點點頭,低聲應道:“嗯。”然後把頭埋到楚淵的胸膛上。
楚淵小心翼翼地抱著懷裏的人,第一次有一種被白融全心依賴和依靠的感覺,這種感覺太好了,以至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戳破這個美夢。
之後白融如他所答應的一般,對整件事都沒有絲毫關心,整天待在在家裏抱著兒子,兒子睡了就拿電話搖控指揮鄉下的事,每次在電話裏聽到阿順說,這個月又賺了多少錢時,高興地笑眯了眼。
楚家這次的動作非常快,在楚老爺子的默許下,充分調動了各方的勢力,將白父的老根都給鏟掉了,並且收集了大量的證據直接將他送上了法庭。
楚泱為了保護弟弟們,也出了不少力,然而等他查清了白父的老底,他才知道白父那個人到底做了多少足夠他斷子絕孫的事情。
楚淵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那些事,在心疼自家老婆的同時,也開始慶幸自己要求阿融不要接觸這件事是多麼明智的決定。
這次因為楚家在上麵使壓,下麵人的動作也非常迅速,在白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法院已經針對他所做的事進行了立案偵察,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公安機關直接拘留了。
白父所犯的罪行累累,被一件一件地查下來,從人命案到經濟案等等,數都數不清楚,楚泱一直覺得,這個人渣槍斃了他都是輕的。
之後白父被直接關押了起來,一切與他相關的人員,抓的抓,斬斷關係的斬斷關係,也因為楚家的勢力,沒有人敢多提這個案子,更沒有人敢跟白父有太多的牽扯,也別提會有人疏通關係救他了。
楚泱忙活了接近一個月,將白父完整地送進了監獄,然後接到了白君達的電話。
白君達和他這位叔叔一直是對頭,白父被人連根鏟除,最高興的就是他了,他打電話給楚泱,說想跟他合作,幫助他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叔叔送進刑場。
楚泱笑著應付了兩句就直接掛掉了電話,關於白父的事他們楚家自會解決,解決掉白父之後,楚家的人都不想白融與白家的人再有任何的關係,隻希望他和楚煦陽父子倆以後都能平平安安的,一家人和樂融融地過完這輩子。
楚淵拜托秦勝追查的人也有了下落,於是楚淵隨著他的人親自在A市的一個小角落裏將人抓了回來。
那個人就是當年被白父收買殺死白融親生母親的人,當年白父為了能得到一個不受其它人左右的繼承人,狠心收買亡命徒殺掉白母,讓才十歲的白融在之後的歲月裏被仇恨所籠罩,一直追查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