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風刀霜劍嚴相逼(1 / 2)

這些天,我把自己徹底的埋在工作裏,日夜不休,我不與工作以外的人交流,連許承彥的電話都很少接,也不再頻繁關注孩子的事,全副的身心都放在新項目研發上市裏,總是最後一個走,深夜12點才到家……隻要心可以不再停留在那個男人帶來的夢魘裏,身體上再苦又如何?

然後某天,我才意識到許承彥生日快要來了。無論如何,我決定回廣州一趟。是的,我爸的生日又到了,依稀是一年、兩年前,也是他的生日,正好也是我和高子諭感情分裂的開端,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段感情已經‘死亡’了這麼久了?

我簡單收拾了下,沒給許承彥打電話就回去。回到我原來租房住宿的地方,才發現已經沒人了。隻好給他打了電話一問,才知他已經和陸月華結婚,所以暫時退了這個出租屋,跟陸月華住到了一起。說到這個,我也真是慚愧,因為自己那點破事,居然缺席父親結婚的大事,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去見人了。幸好我提前給兩人都買了禮物。

來到周聞笛家裏,許承彥和陸月華都在,看到我回來了,都非常驚喜。尤其許承彥看到我跟兩年前相比瘦了起碼十多斤,臉又小了一圈,他心疼的不得了,而陸月華更是和保姆在廚房裏忙前忙後,說是做點好吃的給我補補,讓我感動到淚眼模糊。

我不用許承彥提示,就親切而自然的喊了陸月華一聲‘媽’,送了她價值上萬元的禮物,她也是樂嗬嗬的接受了,然後又是對我一連串的噓寒問暖,一聽到我離開的這兩年沒再找男友,她眼睛又亮了。

私下相處的間隙,許承彥問我這兩年‘療傷療得怎麼樣?',說我年齡越拖越大,已經蹉跎成剩女,還是該考慮結婚的事兒了。我支支吾吾的不想正麵回答他,但我一臉的蕭索還是騙不了他……他猶豫了很久後,對我說了一句話,“真真,你心裏在想什麼,爸爸很清楚。我不知道,弄到今天這個局麵,你會不會恨我。反正,我自己倒是有些慚愧……”

“有什麼可慚愧的,要不是你逼我‘懸崖勒馬’,我早就‘粉身碎骨’了。”我語調有幾分淒涼,“爸爸,我怎麼會怪你呢,你都是為我好,我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跟你作對……你說的做的都是正確的,謝謝你。”說著這些充滿涼意的話,我竟有點想流淚。

“哎,”許承彥長歎一聲,“你不在的這兩年,我好好反思了一下,覺得以前有些話確實說的太過分,當時也是氣急不經大腦,現在有點後悔。你不知道,跟你陸阿姨生活的這段時間,我心境已經平和了許多,想通了,覺得自己加在高子諭身上的罪名太重了些。還有,他後來的一些表現,也加重了我的負罪感。或許,他並不是我們所認為的那樣不堪。。。”

“他什麼表現?”我下意識的就抓住這點來反問。

許承彥卻不願正視我這個問題,隻是閃爍其詞,“沒什麼……總之……我……他來找過我一次,當時,我很明確的告訴他,你已經在老家相親結婚,然後他就此離去。”、

我總覺得許承彥是話中有話,好像刻意在瞞著我什麼?但很快,我又從這種無端的期許中‘醒’了過來,我在心裏嘲笑自己的懦弱,我不能接受自己心底,因他而起的那份波瀾……兩年的不聞不問,足以秒殺一切的無奈和苦衷。我不會再為他的殘忍尋找任何的借口。

結束了跟許承彥的談話,周聞笛也下班回來了。看到我在,他一開始同樣的激動,坐下來就跟我天南海北的聊,中途摁掉好幾個電話,好像要珍惜跟我相處的每一分鍾。原來我走的這兩年,周聞笛還如此惦念著我。既然聚齊了,在飯桌上的時候,許承彥和陸月華又開始嘮叨著,把我和周聞笛扯在一起了。

尤其是陸月華,她一直在抱怨周聞笛如何的‘不孝’,三十多歲了還不結婚生子,讓她很沒麵子…她抱怨、催促、焦慮……對於周聞笛找什麼樣的女人都沒有硬性要求了,隻要是女的、活的就可以!她說是為了讓周聞笛結婚,已經想盡千方百計,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要他還有我,都體諒一下他們兩個‘老人’的心。

於是,在他們一番‘逼迫’下,周聞笛飯畢坐在沙發上,跟我又聊了半會兒後,他非常‘正經’的提議到,“真真,要不,我倆結婚吧。”

“什麼?”我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不是開玩笑。”他看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和專注,“聽說你現在也是單著,加上我們年齡都老大不小,爸媽又催得緊,不如遂了他們的意,結婚吧。而且我有預感,我們倆一起過會很和諧。”

“算了。”意識到他認真了,我卻接受不了,“聞笛,你也太荒謬了吧。我們一直都當彼此是知心朋友,從沒有過男女之情,何況現在又是‘兄妹’,就更加不可能了。而且你就算為了結婚而結婚,也不能饑不擇食到跟我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