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崇明徹底瘋狂了,恨不得碾死所有人。
“你憑什麼打她?憑什麼!”
許念初瘋狂掙紮,死死地盯著許崇明,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你把我媽怎麼了?”
“許崇明,我告訴你,你膽敢動她一根毫毛,我殺了你下地獄!”
許念初眼睛紅得充血,拚命在椅子上掙紮,手被粗糲的繩子磨得出了血。
她根本不敢細想媽媽在家裏的情況能有多糟,一想到任何可能性,她就恨不得將許崇明碎屍萬段。
看到許念初掙紮又無能為力的可悲感,許崇明心裏一陣暢快。
“你能把我怎麼樣?不管是你,還是你媽,一輩子都隻能任我拿捏。”
許念初看著他,心裏好恨好恨。
“沒想到我許崇明聰明一世,到頭來,被你們母女耍得團團轉。”
“你媽那麼聽話的女人,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許崇明發覺自己被騙了那麼多年後,徹底瘋魔。
沒有男人能接受自己被戴了那麼多年的綠帽子。
許念初看著他理智盡失的模樣,心裏害怕極了,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我媽在哪?你把她怎麼樣了?”
憤怒過後,隻剩令人心驚的惶恐。許念初可悲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阻止任何人任何事的發生,根本就無能為力。
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你想要什麼跟我說。”
許念初冷靜下來,用盡量平和的聲線和許崇明談條件。
許崇明抬起被他踹在一邊的椅子,慢騰騰地坐下。
“其實,就憑你們母女兩人做的那堆爛事,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裏,舒舒服服地跟我談條件。”
“誰讓你嫁了個好老公呢?”
“誰讓你攀上了陸景琛呢?”
許崇明像換了一個似的,全然不複剛才的憤怒陰鷙,玩味地笑著,一錯不錯地盯著許念初。
被他這麼看著,許念初又有了那種被蛇纏繞的粘膩感。
“你想幹什麼?”
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發抖的聲線。
“我要一個億。”
“你做夢!”
許念初沒想到他竟能如此獅子大開口。
“一個億而已,有什麼稀奇的。”
“你可以找陸景琛要啊。”
“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你明不明白!沒有任何關係了!”
許念初絕望地朝許崇明怒吼。
“什麼?離婚了?”
一聽這話,許崇明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眉毛都擰成了一團。
“離婚了你還有什麼用!”
許崇明狠踹許念初被綁著的椅子。
一陣天旋地轉,許念初的頭被狠狠磕到地上,胸前堵塞得像有什麼東西要被擠出來。
“噗”,她克製不住地向前噴出,看到了地上的一灘鮮紅。
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外力重重地往外拉扯,人被整個提了起來,許崇明那張可怖的臉近在咫尺。
“算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也是能和陸景琛結婚的女人呢。”
“能耐還是有的。”
許崇明湊近她耳邊的喃喃低語。
許念初的眼睛驀地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