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吸引年輕少女的,還是雄性動物啊。況且我阿爹是風韻猶存,謝長風又是豐神俊朗。
大夫給小桃子看著傷,他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小桃子的摳痕,小桃子頓時非常誇張地大叫,還一邊對我阿爹擠眉弄眼的。阿爹是滿臉萌呆不懂小桃子的意思,我也不懂。
當大夫下了結論:“這位姑娘隻是輕微的刮傷,休養兩天方可無礙。至於藥物,也沒必要開。”
小桃子瞪大了眼,捂著臉做痛苦狀:“哎等等等等等等……大夫您真的不是誤診嗎?我這個傷都疼死了,明明是毀容的模樣,大夫您太不憐香惜玉了,我都成這樣了,您還說沒事啊?”
大夫看著自己被小桃子死死攥住的衣袖,掙了掙還是沒掙脫,便無奈笑著:“一定要開些藥的話,那就給你開點跌打損傷的藥好了,怕是這摳得……會摳動筋肉。”
小桃子這才安下心來,舒了口氣。眼見著大夫坐在椅子上很專心地寫藥房,小桃子提醒阿爹道:“老爺,你看我傷得這麼重,這是一定要當工傷算的啊!”
這時阿爹才意識到小桃子所有行為的目的都是為了要工傷費,阿爹將臉一板,義正言辭道:“你這點小傷,礙不了事!何況還是你自己作死才惹出來的禍事,怎麼能算工傷呢?”
小桃子頓時不爽了,舉手指著阿爹:“哎老爺你不能這樣啊!老爺你想想,要不是你讓我去辭退廚子和看門的,我哪裏會跟那幾人打交道啊?沒有打交道一碼事,我怎麼會受傷?”
謝長風許是聽不下去這家長裏短的爭辯了,朝我柔聲提議道:“下午要進宮麵聖,眼看午時了,我們不如現在就出發?如何?”
彼時大夫已經開好方子收了錢,迫不及待地逃離了我的小窩。我草草地跟阿爹道明了緣由,和謝長風二人肩並肩走出小院,謝長風忽然頓住了腳步,將他的五指並入我的指間。
“還記得這裏嗎?我第一次進將軍府與你交談的地方。”
我環顧了四周,發現這個地方的一景一物確實是熟悉。想來那日再見,謝長風這小子還嫌棄本姑娘的眼屎。其實喜歡我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我呢對吧。如今我是這麼想的。
“記得啊。那時候你對我府中的線路極其熟悉,我還以為你是要來將軍府偷盜的小賊。”
謝長風失笑,他的手緊了緊,我抬頭望著前方,府門就在眼前。時至今日,我也就去過皇宮兩次,一次已是十年前,一次是訂婚那回。又要進皇宮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我和謝長風慢慢悠悠走到皇宮外,已經是下午時分了。皇宮外那麵土豪的牆依舊是過去那樣,隻是兩邊的守衛人手似乎少了點。現在也不是大中午的,要說用膳午休時間,也不該是現在。難道是外敵已禦,守門的人手都可以放鬆些?在小姐我看來,比較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了。
守皇城門的頭頭一眼就看見了謝長風的英姿,趕緊前來相迎:“慕王爺凱旋歸來,小的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我很是唏噓,原來他這麼客套啊,有失遠迎還要謝長風恕罪。我家謝長風是那種有事沒事就降罪給下級的人嗎?這頭頭也太見外了點。
謝長風擺手示意沒事,從腰間解下一塊牌子,那人看了之後二話不說就放我和謝長風進去了。
我仍是有些遲疑,那個守門的頭頭看起來跟謝長風有點熟,我覺得其實謝長風沒必要還拿出來他的出入金牌給他瞅瞅,分明是多此一舉……
皇宮內的道路四通八達,稍微不慎,一定會迷路。且沒有高人指點,絕對要繞很多彎子才能到達目的地。好在我有現成的路引指導,我屁顛屁顛地跟在謝長風身後,一邊慵懶觀賞皇宮裏可人的景色。
“見皇帝的時候,就把他當成自家侄子吧。不用很在意他的身份,隨便一點好。”
“……”我頓時有點憂傷。你是他皇叔,是有血脈關係的,你當然隨便一點無礙了。可我是個外人啊……皇帝誒……九五之尊啊,是我隨便一點就隨便得來的嘛?
我覺得謝長風對我還是抱著一點殷切期望的,作為他身邊唯一的女人,謝長風一定是想我能給他撐撐麵子的吧。畢竟謝長風出門的時間不多,帶上我出門的時間更不多。作為英俊瀟灑的慕王爺,總不能娶了一個鄉野味的姑娘吧,想來我應該扮得大家閨秀一點。他方才讓我隨便一點好,我心裏是百般滋味,麵上卻是答應得好好的。不過……本小姐還是相信自己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難化解,前途無量。
去見皇帝有什麼難呢……確切說我也不知道。話本裏的小姑娘去見皇帝必定有一劫,不是被收入後宮被其他嬪妃排擠,就是說錯了話觸怒龍顏下了大牢,反正都沒啥好結局。
我憂心忡忡地跟著謝長風,他拉著我的手,源源不斷地傳來比我手稍高的溫度,我突然意識到我還有謝長風這尊大佛護著呢,就算真說錯話了要下大牢,謝杳離不會看在謝長風的麵子上留我一條小命嘛?哎,我這鬱悶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