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祖師歎氣道:“那也怪不得你,古飛塵的神偷之技,已經和他的祖師空空兒相差無幾,你怎麼能防得住他呢?你再看看這封信,這是不是你身上本來藏著的信函?”
說著,又一封信函飄然落在我的麵前,我拿起來一看,隻見信函上恭恭敬敬的寫著:
三清師叔祖親啟,師侄孫棲霞敬上。
字跡工整蒼勁,那正是師伯他老人家在我下蜀山時親手交給我的那封信函。
我忍不住又驚又喜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師祖,這封信函怎麼會落到您老人家的手裏了?難道是古飛塵那小賊交給您老人家的嗎?”
三清祖師的元神在漆黑的岩洞中遊移著,他的聲音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錯,這是三天前,他上黃山親手交給我的,他冒了你的名上來給老道送信。”
此話隻說得我胸口如中了一記驚雷,連忙抖聲問道:“祖師您說什麼?他、他居然冒充弟子的名子上山送信,這、這。。。。。。他、他到底想幹什麼?”
三清祖師的聲音歎息道:“這也怪祖師我太大意了,他進入水雲洞之後就說他就是你,還持著蜀山弟子的信物,老夫竟然信以為真,沒有當麵試他的蜀山劍法,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和骷髏王是一夥的,在信函裏潛伏了骷髏王的‘吸髓骷髏’,老夫一開信函,竟猝然不防,被他信函裏的吸髓骷髏咬傷咽喉,當然,他也討不了好,老夫要不是念在他祖師空空兒的分上,取他性命易如反掌,老夫隻是一掌將他震成了重傷。”
“骷髏王的吸髓骷髏已經煉到噬血成魔的境界,他的骷髏咬傷了我的身子,老夫隻能棄了自己的肉身,將元神深潛於洞底,以九虯神劍鎮住骷髏的‘血靈’入侵,以保住黃山的千年靈氣,但沒有想到骷髏王這麼快就攻上了山,還以他們血魔族的‘血靈寶鏡’開了血穴,現在黃山的大部分靈氣已經被他吸走了。”
這一翻話隻說得我心神劇震,如一記記驚雷在頭頂爆炸,劈得我驚愕不已。一時之間,我隻覺悔恨交集,悲憤難當,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照這樣說來,我豈非就是害得三清祖師丟掉肉身的間接凶手了?
這樣想著時,我再也忍不住心裏的羞愧,一把抓起已經掉在地上的“裁雲劍”,悲憤地對三清祖師的元神道:“祖師爺,弟子罪該萬死,害得祖師、祖師爺的肉身受損,還讓黃山的千年靈氣盡失,弟子、弟子即使百死也難贖其罪。”
說完,劍鋒一橫,就想自剄了事。
但我的劍還沒有靠近自己的咽喉,一道指風“嗤”的一聲彈在裁雲劍的劍鋒上,我的手如遭雷噬,“錚”的一聲,手中的長劍已經脫手落地。
三清祖師的聲音慈祥的歎息說道:“癡兒,魔焰洶洶,豈是因為你的一封信函失竊所能為之?血魔族骷髏王窺竊黃山靈氣已久,多年來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占為己有,即使沒有你的那一封信函,他們也會想出其他的辦法來的,況且生死有命,區區身體發膚,不過是臭皮囊一具,棄之亦有何妨?你即使自殺了,於事又有何補?”
我伏在地上嚎啕痛哭道:“可是,可是,要不是弟子貪玩好逸,沿途多生事端,怎麼會、怎麼會釀成今日之局?弟子罪孽深重,還望祖師以本門門規狠狠的懲罰弟子,弟子甘願伏法,毫無怨言。”
三清祖師的聲音歎息道:“傻孩子,事已至此,懲罰又有何用?祖師的肉身雖然失,但元神還在,骷髏王雖已吸走黃山的大部分靈氣,但以他現在的修為,要贏老夫,卻還是癡心枉想,他已經和我大戰了三天三夜,一點便宜也占不了。”
我知道三清祖師是在故意安慰我,隻能收起眼淚道:“可是,弟子剛才在外麵聽他們說,他們要另開一條通道來攻擊祖師,祖師隻以元神和他們周旋,終竟、終竟要吃他們的虧的。”
三清祖師的聲音緩緩地道:“這個不用擔心,骷髏王吸不了黃山的最精華靈氣,是奈何不了老夫的,現在我最擔心的是兩件事情,隻怕我是完成不了了。”
我連忙追問道:“不知祖師說的是那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