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在我們的前後各閃過一道吃吃嬌笑的嬌小身影,在我們前後一晃就消失在藤蔓遮蔽的礁岩間。
我和林若靈吃了一驚,都不禁身形一晃,一個向前,一個向後飛掠,如離弦之箭一般飛撲而出,想捕捉住那嬌笑的身影。
想跑?我閃電般使出“擒龍手”,五指幻化出如長鉤一般的指影抓向那隱約飛逃的人影,隻聽“吱”的一聲,卻淩空攝來一隻巴掌大小、須發俱全的木人,手足兀自吱吱亂動,一張嘴,露出一口獰猙的尖牙,想一口向我的手背咬來。
我苦笑著五指一緊,“波”的一聲將小木人捏碎,順手一甩,將手中的殘枝敗葉甩出三丈,木人的殘體落地,馬上變成一截綠色的樹藤。
而眼前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我轉身再看向林若靈那邊,卻發現眼前的礁岩景象大異,本來一條岩石溝壑忽然變成了三條,而飛撲向前的林若靈也已神秘的消失不見。
我吃了一驚,連忙大聲叫道:“林姑娘!”,但寂靜的五色礁岩聳立,卻沒有聽到林若靈的回音。
我一連大叫了數聲,但空蕩的礁岩區域裏麵沒有任何應答聲。我馬上明白,蜃獸是在用幻象將我和林若靈分開,蜃獸的蜃氣如此厲害,我即使叫得再大聲,林若靈也不可能聽見。
隱約的嬌笑聲又倏地響起,若遠若近,忽左忽右的在四周飄蕩。我吃了一次虧,不再輕易相信這些詭異的笑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道,與其跟著蜃獸的幻象走,還不如守株待兔,謀定而後動更能出其不意。
這樣一想,我定住心神,不再貿然出手,屏息靜氣的緩緩向前移動腳步,對四周隱約笑聲全然不再理會。
果然,半柱香時間過後,那在我身邊縈繞的笑聲開始變得有點躁動不安起來,本來隱約的飄蕩狀態,慢慢有意無意的向我越貼越近,故意挑逗我的意味越來越濃。
我看看眼前縱橫交錯得有點讓人眼花繚亂的斑斕礁岩,咬了咬牙,索性將雙眼一閉,伸手掩住自己的雙耳,原地站著不動。
但全身真氣凝聚,守住眉心靈台,以心代目的觀察著四周的變幻。
“公子!”
終於,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嬌滴滴的呼喚聲。
我連頭也不回,“躡影十八步”斜足踏出,身形倏地後移,右手一翻,“擒龍手”如鐵鉤一般順聲抓出,卻意外的抓住一隻滑膩嬌嫩的手腕。
我馬上五指一緊,順勢扣住手腕的命門。
“喲!痛死我了!”幾乎同時,嬌啼聲響起。
我猛地張開眼睛,霍地擰轉身。那被我用“擒龍手”抓住手腕命門的,竟然是一位美豔之極的勾魂妙齡女郎。
隻見她身上隻穿著一襲用翠綠的樹藤疏疏編成的樹衣,青綠的樹藤隻象征性的遮住了身上幾個重要的部位,高聳的雙峰和神秘的兩tuǐ之間,竟赫然隱約能看穿。
“你這麼凶幹嘛?抓痛人家了!看你長得斯文斯文的,怎麼一出手就這樣粗魯?”女郎的嬌嗔嗲叫聲,簡直能將人的魂魄鉤去。
這女郎不是那小女孩!但看她一身樹妖的打扮,應該還是蜃獸的蜃氣所化,抓住了也沒有用。我索性放開她的手腕,退開數步,笑了笑道:“姑娘,對不起,在下認錯人了!”
女郎嬌嗲的舉起被我抓過的玉碗,又揉又吹了一番,才撅嘴嬌嗔道:“這樣才像個公子嘛!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我全神戒備,悄悄把身外的護體法罩追加了三重,心道,你還不是蜃獸的“識界”幻化出來的,裝什麼蒜?但表麵上卻不露一絲痕跡,笑了笑道:“你的捉迷藏的本領太厲害了,佩服,你用不著對我客氣,用什麼手段盡管是出來吧,輸在你手裏,算我道行不精!”
女郎臉上滿是迷惑的神色,妖媚的嬌笑道:“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什麼捉迷藏啊?人家今天是第一次才見到你,還你死我活的,多難聽啊!”
我知道這樹妖肯定是蜃獸在裝的孫子,心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妖獸能玩出什麼把戲來!於是也不多言,笑了笑道:“是嗎?原來如此,既然是第一次見麵,我很是好奇,姑娘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嗎?”
女郎恘然不樂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是來奪取‘海魄月魂’的,不知怎麼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都已經一個多時辰了,怎麼也跑不出去,奴家正在這裏轉悠,就遇到公子你了,還莫名其妙被你製住,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