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紫並沒有太多的期待,可當音樂響起,兩個長相一樣的少女走向舞台起,她就開始被劇情深深地吸引住了。
故事講的是因父母離異而在不同環境下長大的雙胞胎少女,以聰明的小計媒讓家庭破鏡重圓。
故事大多HE,可事實中哪有那麼多HE的結局呢?鏡子破了強行粘上去也會有裂縫,更何況是有殘缺或者有新的碎片加入進來就更不可能恢複到原貌。
但故事終究是故事,總是會朝著觀眾想要看到的結果去編寫,這是人們對美好的向往。
出來的時候舒紫還站在海報前看著程豔秋三個字發呆。
“可以跟我說說你對這部劇的觀後感嗎?”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站在她的身側問她。
舒紫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又立馬將頭轉了過去。
捏著肩包帶的手緊了緊,抬起腳往門外走。
程豔秋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喜地喊了一句,“舒紫”
舒紫邁出去的腳步頓住,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見麵,可當她喊出她的名字的時候她的心就像在平靜的湖麵扔下了一顆石子,疼的同時又冒出絲絲的暖意。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能第一眼就認出她來。
她心裏猜測,這麼多年在她的心裏是不是也留了一點位置給她。
程豔秋捂著胸口向她奔了過來,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急促而又尖銳的摩擦聲。
舒紫想邁動腳步,卻發現足下似有千斤重。
“舒紫,你真的舒紫對不對?”程豔秋衝了過來拉住舒紫的手臂。
舒紫僵硬地轉過身來,想否認卻看到她早已經淚流滿麵。
她不是個心狠地人,自然說不出撒謊的話來。
“孩子,你從小到大的照片我都有,你否認不了,我是你…..媽,程豔秋。”
舒紫看她的情緒很激動,慢慢地都快要滑到地上,趕緊將她托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起來。”
“好,好,我們……我們去哪裏坐坐,快吃晚飯了,我們就去個餐館。”程豔秋很高興,掏出手帕擦著眼淚。
舒紫點頭,“我去外麵等你。”
程豔秋連嗯了好幾聲,一定囑咐舒紫就在這裏等她,她要去披一件大衣。
舒紫看著她往那邊服務台去了,很快披了件雪白的狐裘披肩向她走了過來。
程豔秋是典型的海市女人,有著東方女人的端方典雅,大波浪短發梳在腦後用一根鑲珍珠的發夾斜夾上耳側,耳垂上掛著同款珍珠耳釘,精致地妝容讓人看不出其真實的年齡。黑色金絲絨滾金邊的修身旗袍穿在她身上,高貴而又婀娜多姿。
舒紫在想,當她看著鏡子裏光鮮亮麗的自己時,是否有後悔過自己當年不應該拋下孩子,放棄愛情。她想應該不會吧,不然也不會活得這麼精彩。
程豔秋過來後拉住舒紫的手,鼻頭還有些紅,可笑得很燦爛。
舒紫沒有掙脫她,兩人一步步地下了台階,在她的指引下進了一家西餐廳。
華燈漸漸初上,將整個文化廣場以及周圍的商業街照得燈火通明,五彩炫麗。
舒紫曾來過這裏好幾次,偷偷來的,不過已經事隔好幾年,陌生中又帶點熟悉。
程豔秋表現得有點緊張拘束,點菜之前總是問一句行嗎?可以嗎?喜歡嗎?
舒紫表現得很隨意,但會不厭其煩回答隨便,都行。
氣氛倒挺和諧。
菜點得挺多,可沒有一樣是舒紫愛吃的,再加之病了那一場後,舒紫的飯量減少了許多,即便是張阿姨每天變著花樣的煲湯給她喝,但她還是肉眼可見的瘦得脫了相。
“多吃點,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問你總說好。”程豔秋往她碗裏夾了幾塊牛肉。
舒紫不愛吃鹵的,但看她夾了進來,也就勉強吃了下去。
程豔秋很高興,想再夾兩塊給她。
舒紫拒絕了,放下了碗筷,“你吃吧,我飽了。”